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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2)

谢宁曜一行人就这样闲聊着往外走,因交卷就可出国子监,他们不用再偷摸着翻墙,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正好赶去?腾云阁吃午饭。

他们在外面疯玩了半日,饮酒作乐、勾栏听曲、斗牌看戏,直到放学时间,方?各自散去?,各回?各府。

谢宁曜发?现李及甚这人是真无趣,虽始终跟在他身边,却?从不与他们一道玩乐,倒好像只是来?盯着他的,他只能想着,有个?大美人相伴左右总是养眼的。

三天后便是公布大考成绩之日,方?觉明就等着看李及甚的笑?话,却?不想等来?的是一道圣旨,就在崇志堂宣读,祭酒大人亲自带着李及甚进?宫朝见天颜。

原本林祭酒得?知李及甚竟提前交卷,便认为他太过恃才傲物,不愿将魁首落他头上,只望他吃点教训,万不可再如?此骄傲自满。

正所谓“教书育人,德育为先”,林祭酒始终秉持该教学宗旨,不论李及甚如?何?脱颖囊锥,也要教会他谦卑为怀。

即便如?此,当林祭酒见到李及甚的策论文章,愣是被彻底折服,只因不仅写的文采斐然,竟也非常实用,堪称雄才大略!

他不敢藏匿这等能人,况且圣上如?今正为“江南水患瘟疫”发?愁,李及甚文章中的方?法能解决诸多?问?题,他不得?不将这篇策论呈上去?。

让林祭酒万万没想到的是,圣上竟为此召见李及甚,这是以往从没有过的!

纵然李及甚的策论解决了实际问?题,可文章里已?将方?法说的很清楚,圣上无需再亲自召见。

更何?况之前也有过魁首所做文章针对时事为君分忧,圣人只是令赏而已?。

李及甚被圣上召见很快就传遍了国子监,众人惊诧不已?,更有甚者已?经在心里筹划要怎么?拉拢这个?御前新贵。

谢宁曜自为李及甚感到十分骄傲,他估摸着李及甚中午就会出宫回?学里,他今天也不再翻墙出去?吃喝玩乐,就等人回?来?道喜。

他与方?觉明、萧立鹤在存膳堂吃了午饭,他借口小解让两人先回?了学堂,独自来?到那片最隐蔽的杏树林。

果然听得?里面传来?压抑的惨叫痛呼声,他立即寻着声音找了过去?。

只见裴知遇被几个?健壮的仆从死?死?按跪在地上,一穿着锦衣绣服的公子哥儿对着他拳打脚踢,边打边骂:

“不中用的东西,李及甚提前交卷都?能得?魁首,亏我在你身上押了许多?银子,害我输的这样惨……”

谢宁曜一直都?知道,这帮世家公子惯爱玩“押宝”,就是赌每次大考谁能夺魁,按照赔比定输赢的钱数。

他认出打人的乃宣德侯庶子叫郑佑,之前他为三哥打的就是郑佑的嫡兄郑仁,并且郑佑在学里还是李从威的走狗。

如?今李从威已?退学,郑佑没了靠山,便收敛了许多?,谢宁曜没想到他还敢让家仆翻墙进?国子监来?打人!

谢宁曜是上午出恭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有人说中午要在杏树林教训裴知遇。

他很欣赏裴知遇,既然听见了就不可能不管,又不想连累方?觉明和萧立鹤,这才独自来?的。

谢宁曜疾跑过去?,怒骂道:“狗杂碎,你要反天,竟敢在学里打人!”

郑佑怕极了谢霸王,双腿软的差点就控制不住跪下去?,颤抖着声音道:“大哥莫说二哥,你在学里打人的时候还少?”

谢宁曜扶起裴知遇后,反手就狠狠抽了郑佑一巴掌,冷笑?道:“你长本事了啊,如?今都?敢跟我叫板了?”

郑佑捂着脸,吓的连连后退,靠在树干上才站稳,忙命仆从翻墙出去?,以免被发?现罪加一等。

裴知遇急忙说:“谢小公爷千万莫为我犯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学里打架斗殴,让学监看见,你也要受罚的,我们赶紧回?学堂罢。”

谢宁曜道:“不是为你,我早就想教训这厮,给李从威当走狗,多?次与我作对,真欠收拾!”

他走过去?抬脚踩在郑佑的胸口上碾了碾,随手折了一根树枝兜头盖脸的抽下去?,不刻那头脸就如?同开了果子铺,青紫红肿一片。

郑佑被踩在树上动不了,又不敢奋力挣扎,只抬手护着头脸,可夏日衣衫单薄,抽在手臂上也疼的厉害,他只能哭喊着:“我再不敢了,谢小公爷饶命……”

谢宁曜想到郑佑兄弟素日恶心行径,下手越发?狠戾,树枝又是刚折的,水份饱满,是打人利器,很快就将其头脸、手臂好些地方?都?抽出了血。

此时突然一声厉喝传来?:“住手!你们也太无法无天!”

谢宁曜回?头看去?,只见郑仁带着林祭酒往这边疾步而来?。

他瞬间明白,定是郑仁早就想报复他,无奈实在找不到机会,这才想到让郑佑牺牲,引他犯事。

林祭酒气的面如?金纸,怒喝:“若不是郑指挥使有事来?找郑佑,我们路过附近听到惨叫声,我竟不知你们胆子这样大!”

裴知遇急忙跪在地上解释:“祭酒大人,都?是我的错……谢宁曜是为帮我才打他的,请您罚我。”

林祭酒怒道:“不论为何?,谁也不能在学里打架斗殴!都?跟我去?绳愆厅!”

谢宁曜气的直跺脚,却?也无法只能跟去?,想着,郑仁费尽心机设下这圈套,还真能让他今日逃不掉一顿责罚。

他们去?绳愆厅的路上,郑仁便假装心疼庶弟受欺凌,愤愤不平的说:

“祭酒大人,您可得?为吾弟主持公道,虽则他也有错,他不该押宝魁首赌钱,更不该因输钱打人,可他这些错自有学监责罚,谢宁曜有什么?权利对他动私刑?

我之前就听他说过,谢宁曜总是仗着家里的权势在学里欺凌同窗,不仅打他,还打过许多?其他同窗,他们都?不敢还手,只能任由谢宁曜打骂。

谢宁曜欺凌同窗的手段可多?的很,让人自己跪着掌嘴,拿树枝棍子抽人头脸身上,冬天穿得?多?还让人脱到只剩下底衣挨打受冻……”

林祭酒越听越气,却?也素知郑仁、郑佑更加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说:“我知道了,多?谢郑指挥使揭露这番恶行,我定会严加惩处。”

他们到绳愆厅后,三人便都?跪到了孔圣人像前。

郑仁掩饰不住的满脸得?意,用眼神威胁谢宁曜:呵呵,以为就你有手段,你威胁我那事儿,我都?办妥了,往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谢宁曜亦用眼神回?怼:这次是我疏忽大意,从今往后,你睡觉最好都?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裴知遇万分愧疚,不住的磕头,因太着急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祭酒大人,请您将谢宁曜的惩罚让我一并受了,否则我寝食难安!您总教导我们知恩图报,若恩人因我受罚挨打,以后我还怎么?有脸来?上学。

我可以用命担保,若有一字虚假,便被当场打死?亦无怨无悔,想必祭酒大人早就知道学里世家子弟总是欺凌寒门子弟,他们欺凌的手段比方?才郑指挥使所言狠上千万倍。

唯有谢宁曜从不欺凌寒门子弟,还总是帮我们,为我们出气,若没有谢宁曜,我们这等学生的日子便难熬的紧,谢宁曜不仅是我的恩人,也是学里所有寒门子弟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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