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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2)

有好东西吃,谢宁曜也再不想?那么多,只顾痛快玩乐。

樊星与有意在京城开家酒楼,他对科举没兴趣,更对带兵打仗没兴趣,又想?为家里赚些银钱,故而看上酒楼生意。

只是京城酒楼甚多,若没有特色,那便?只有赔钱的,他吃了这火锅、烧烤,顿时?便?有了主意。

饭后喝茶闲话时?,他便?十分?郑重的将自己?准备开家酒楼的想?法告诉了谢宁曜,最后承诺道:

“若你愿意将这火锅、烧烤之秘法传授于我?,其余都不用你管,所有盈利,我?都分?你一半!意下如何?”

谢宁曜一听自然十分?乐意,并且他很了解樊星与的性格,这样聪慧沉稳踏实又诚恳的人,且家里有强大的关系网,只要?做生意,没有不发达的。

他当即允诺:“星与哥,我?知?樊家入京不久,又是花钱买宅子?又是置办物件的,家底怕是也没多少?了,你既这样痛快,我?却不愿占你便?宜,我?出钱给你买酒楼,你来?经营,盈利我?们对半分?。”

樊星与激动不已,他正不知?去哪里筹那许多钱,外祖母倒是肯给,爹却不会让他收,他紧握着谢宁曜的双手,保证道:

“我?定不负你重托,若这酒楼亏了,我?不管想?什么法子?也定还你本金,若有的赚,我?也先拿出该我?一半的盈利还你本金,你能?给我?秘方,就已很好,我?不能?再白花你的钱。”

谢宁曜心知?樊星与是个实诚人,更何况他觉得谢家能?风光多久很难说,就算这笔钱不借给樊星与用,将来?也可能?上交朝廷。

当然不如鸡蛋放在几个篮子?里,就算以?后谢家真出了什么事,酒楼那边的盈利还能?有许多收入,不至于太惨。

谢宁曜承诺道:“星与哥,你放心大胆去做,我?啥也没有,只钱多烧的慌。”

两人商定,樊星与当即就没了玩心,早早的告辞,回去筹划起来?。

下午众人都有些乏了,又玩过一阵,便?纷纷告辞而去。

谢宁曜万万没想?到今日还有这等?收获,往后说不定樊星与还真能?成富甲天下的豪商,他也能?跟着躺赢,总比将宝全押在皇恩上稳妥。

随后一段时?间,樊星与隔三差五就往谢府跑,每次前来?都会将写?好的几页预算策划交与谢宁曜看,谢宁曜不耐烦看这些,他便?删繁就简的讲给谢宁曜听。

谢宁曜本就极其的信任樊星与,根本不想?看这些,要?多少?钱都给,樊星与却不愿稀里糊涂的拿钱,一定要?讲给他听,让他知?道所有钱都花在哪里的。

樊家最初不让樊星与拿谢家的钱开酒楼,谢宁曜劝过几回,且见樊星与做的十分?稳妥,他们也就不再管这许多。

谢家更不会管这点小钱,任由他们去折腾。

更何况谢家人都知?道,谢宁曜就只负责出钱,根本不管事,自然不担心什么。

……

谢宁曜与李及甚早恢复正常上学,这日中午,他们一行人照旧偷摸着翻墙出去,抄近道去了腾云阁。

他们吃罢饭还早,也不赶着回学里受拘束,谢宁曜与李及甚坐在外面的小楼台上看朱雀大街之繁华,方觉明与另外几人在里间掷骰子?赢钱耍。

萧立鹤倒是喊了两人好几回来?玩,他们只说没意思不玩。

谢宁曜、李及甚仰躺着晒太阳,锄禾、兰廷跪坐在地为他们捏肩捶腿。

风住自去沏茶,纵然主子?们不怎么喝茶,估摸着茶水有些凉了,立马就换新的来?。

谢宁曜正百无聊赖,只见笙竹在楼下被一壮年?男子?拉扯住,他即刻便?来?了兴趣,趴在栏杆上看。

笙竹急道:“舅舅,你快些松手,小爷不过打发我?出来?买点小玩意儿,我?已耽搁了半日未归,若不是小爷怜下,换个利害的主子?,打掉我?一层皮都是轻的,只怕还要?撵了我?。”

壮年?男子?笑着说:“好外甥,舅舅别无所求,只要?你在小爷面前美言两句,哪怕给舅舅谋个赶车的差事也成,我?听说凡在谢小公爷那儿做事的,哪怕赶马都是肥差。”

笙竹无奈道:“如今小爷那儿又不缺当差的,我?哪有这等?本事为您谋划来?。”

壮年?男子?立马变了脸色,沙包大的拳头砰砰打在外甥脊背腰腹,一边怒骂:

“小没良心的,你从乡野投奔我?来?,吃我?的用我?的,凭一张脸得了好差事,你便?忘本,让你帮点忙,推三阻四……”

笙竹承受不起,又不敢还手,只能?跪地求饶:“舅舅,别打了,若真打坏我?,告假一天就损一天工钱,我?的月例银子?不都是交与您收着……”

风住年?轻气盛,又与笙竹交好,见不得如此不平之事,怒喝道:“你算什么臭娘舅,这般欺凌外甥,还不住手!”

这舅舅抬头望去,见谢小公爷也盯着他看,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说:“小公爷,他不尊长辈,我?一气之下才打的他……”

笙竹早一溜烟儿跑上了楼,跪伏在主子?的脚边,哭求:“小爷,别赶我?走?,我?再也不敢误事,您打我?骂我?,怎么着都成,若丢了差事,舅舅会打死我?……”

谢宁曜用脚尖抬起笙竹的下巴,惋惜道:“穷苦人家的孩子?,平白无故长了张俊美的脸蛋儿,命好运盛也许能?平步青云,可大多只是噩梦的开端罢了。”

笙竹愈发颤抖的厉害,哭的泣不成声:“小、小爷,我?不敢再误了,求您,别、别赶我?走?,他们会把我?卖去楚馆,卖给专会花样百出作践人的老相公……”

谢宁曜心想?,也许对于某些家庭的孩子?来?说,亲人才是伤害他们最深的。

比如笙竹,在谢府是一等?小厮,过的也算是锦衣玉食的日子?,比许多小户人家的公子?哥儿还逍遥自在,日常不过陪着主子?吃喝玩乐。

可那恶舅舅却打着将其高价卖了的主意,才会这般不管不顾的总是来?找外甥的麻烦,若外甥能?为他在谢府谋个好差事,他就等?缓缓再卖,或另作他图。

谢宁曜心想?,若笙竹长的差一些,卖不起价,这舅舅必定会让他安安稳稳在府里当差,只可惜。

笙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小爷,我?再也不敢误事,您怎么罚我?都好,莫要?赶我?走?,便?是救了我?这条贱命,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谢宁曜亲自将他扶起,道:“这原不怪你,只是往后再也莫要?同这恶舅舅往来?,狠心断绝了这层关系,更莫要?想?着靠脸攀高枝,好日子?才有指望。”

笙竹虽年?纪小却经历的多,十分?明白自家小爷这番谆谆教诲,于他这样低贱之人是何等?的难能?可贵。

他曾见过许多同他一样生的极好的穷小子?,被富家少?爷或老相公买去,着实过了几年?奢华日子?,可人老色衰后也是弃之如敝履。

不能?生养的娈.宠最低.贱,姨娘外室尚有一丝熬出头的期望,娈.宠真真是玩意儿都不如。

笙竹稽首道:“多谢小爷教诲,笙竹感激不尽。”

谢宁曜对着楼下大喊:“滚,别再让我?见到你,更别再打笙竹的主意,否则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恶舅舅吓的屁滚尿流,跌跌撞撞的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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