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理解,帝王家?总是不近人?情?的。
这顿饭吃完,谢宁曜总算看到李从戴眼里有了些许光亮,这让他很有成就感。
怀王知道?谢宁曜下午还要去?上学,自然?不再留人?。
谢宁昀将弟弟带到了自己的休息室,让其坐在暖塌上,脱了鞋袜,仔细的检查弟弟脚上的伤,一边说:
“并没让你站多久,竟也红肿了,你就这样娇气。”
谢宁曜翘着脚说:“哥,你心疼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快给我揉揉,疼的紧。”
李及甚忙道?:“我来揉吧,昀大?哥下午还要办公,该多歇息歇息。”
谢宁昀故作严厉的说:“揉什么揉,罚你就为让你疼。”
李及甚只盯着谢宁曜的脚看,好似怎么都看不够。
谢宁曜附在兄长耳边轻声说:“哥,我知道?你是为给我找靠山,怎么样,我厉害吧,这么快就让怀王将我当亲生儿子待。”
他很想告诉大?哥:只要是与他志趣相投的,根本不用他讨好,只需多接触几次,就没有他拿不下的。
谢宁昀道?:“你倒是聪明了一回,如何就让怀王这么快就对你那样好,你却说来,我听听。”
他笑着说:“要听我的独门?秘方,先给我揉脚,你们?也不用争,一起帮我揉。”
第50章
谢宁昀嘴里说着:“不过一点儿红肿,哪里就用揉。”手上动作却没?停,先是按摩脚心?,又将红肿的地方都轻揉推开。
李及甚连忙也蹲了下来,为?谢宁曜揉另外一只脚,谢宁昀多番劝阻无效,也就任由他做了。
之前在霜山狩猎时,李及甚就亲自为?谢宁曜的脚上药,这些谢宁昀都是一清二楚的,他明白弟弟与李及甚早已亲如兄弟,太?生分反而不好。
谢宁曜赶忙坐到了暖塌最里面,说:
“哥、阿甚,你们坐上来帮我揉,蹲着太?累了,我舍不得让你们这样劳累,听我慢慢给你们讲我是怎么让怀王这么快就待我这样好的。”
谢宁昀笑道:“难得见你懂事一回,你舍不得让我们劳累,往后便听话一些,但凡你少?闹腾,学?着沉稳点,我也懒得管你。”
说话间,两人已坐到了塌沿上继续为?他揉。
谢宁曜笑着说:“哥,偶尔我也挺喜欢被你管,但前提是不能打罚我,你就给我讲讲道理,陪我玩乐,这样多好。”
李及甚道:“也不知?今早是谁几次三番的不听劝,昀大哥无法才让你去站墙角面壁思?过,你但凡是个讲理的,昀大哥这样好的兄长又怎么会打罚你。”
谢宁昀笑着说:“阿曜,你听听,这就叫旁观者清,阿甚都知?道与你讲道理是没?用的。”
谢宁曜佯怒道:“你们合伙起来欺负我一个,阿甚什么时候也成了我哥那边的!竟不帮我!”
李及甚道:“我不过实话实说,你也快些讲讲怎么用一个早上就让怀王待你如同亲儿子?”
谢宁曜笑着说:“你们这些天子骄子,纵然是聪慧过人,实为?人中龙凤,却总是过于高傲、目下无尘,根本?不知?与人相处的奥妙,且听我细细道来……”
他将今早与怀王相处的点点滴滴都讲了一遍,两人听完却愈加困惑。
谢宁昀道:“不过就是日常相处,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你倒先将我们贬损一顿,我想你有何?等妙法,原来不过如此?,可?见怀王只是喜爱你的洒脱性情罢了。”
他笑着说:“兄长此?言差矣,这看似再寻常不过的日常相处之法,可?我不像你们做什么都端着,从不肯与人亲近。
我只将最真实的一面都展露出来,这样我与怀王都能很?开心?很?舒服,怀王常年身居高位,从没?人对他这样真诚又随意,那我自然是最特殊的。”
谢宁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
“嗯,倒也甚为?有理,虽则怀王喜爱你这样的性情,你却更?不该恃宠而骄,莫要在怀王面前使性子。
你那臭脾气,我可?最知?道,但凡让你不高兴了,你对谁都敢甩脸子,怀王毕竟是手握重权的老亲王,他可?不受任何?人的气。
若觉着总是要讨好怀王实在太?累,也不用勉强自己,没?有怀王这个靠山,哥照样能护你周全,让你与怀王结交,不过为?多加一层保险罢了。”
谢宁曜笑着说:“哥,我早被你惯的无法无天,我从不讨好任何?人的,与怀王结交也全然是靠志趣相投、随性洒脱,若我刻意去讨好,只会适得其反。
你也不用担心?我在怀王面前会恃宠而骄,我很?有分寸的,再则怀王既已将我当亲儿子待,我们就更?不该还将他当外人……”
谢宁昀听了弟弟说的这些,亦觉很?有道理,且想着弟弟早被自己养成了不肯受委屈的性子,便不再担心?什么。
李及甚全程都十分专注的为?谢宁曜揉脚,但见这脚生的实在好看至极,白里透红、光滑无比,脚趾肚犹如珍珠玉米一样莹润。
他不得不承认,谢宁曜浑身上下都好看的紧。
谢宁曜只觉两人按揉的舒服极了,不知?不觉便歪倒在暖塌上睡了去。
两人自是即刻停了下来,谢宁昀为?弟弟轻轻盖上被褥,李及甚为?他垫上枕头。
谢宁昀轻声说:“下午上课也还早,让他睡罢。”
李及甚忙道:“昀大哥,您赶紧去床上午休,有我在,你只管放心?。”
谢宁昀含笑着说:“我很?少?午休,这段时日也不忙,更?不用午休,你去里间床上睡吧,我守着他就行。”
李及甚道:“我也很?少?午休。”
说话间谢宁昀已让家仆打来热水,两人简单洗漱一番,都在一旁看书。
谢宁曜这一觉也没?睡多久,硬是被热醒的。
只因屋里地龙太?足,兄长还怕他冻着,给他盖了两层厚被褥,且在一旁看书顺便盯着他,只要他揭被子,立即又给他盖上。
谢宁曜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抱怨:“哥,你想热死我不成,你摸摸,我身上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