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说:“那是大姑娘的事,你可千万别越过她,插手她房中,大夫人都没发话呢。”
云贞:“蔻姐姐心软,被她知道,只会包庇红豆。”
“要是告诉大夫人,大夫人只有雷霆手段,料理了红豆,却也坏了我和蔻姐姐的交情,往后,蔻姐姐定不会跟我好了。”
冯氏觉得有道理,云贞受恩于陆蔻,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她回:“那不能找外院的小厮。”
“他们关系如何,咱们不清楚,也不好查,贸贸然找到一个和林安好的,直接把这事告诉林安,那就麻烦了。”
云贞点头。
冯氏:“我去找外面的人。”
没两日,冯氏在镖局,雇了一个打手,盯着林安。
原来,林安会趁着外出时去赌坊,次数不多,但总有蛛丝马迹,也结识了一些常年混迹赌坊的人。
这些人是劣迹斑斑,调戏良家妇女,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做,投进大牢,出来后死性不改。
红豆的兄长,赫然其列。
原来,林安是替红豆和兄长递话的,还给了他一对红豆的耳坠,如今,红豆没法偷陆蔻的东西,就押出自己的耳坠。
那男人见只是玛瑙耳坠,还呸了口水,嫌少。
这么看,红豆与林安的往来,又似乎没内情。
冯氏还叹了一句:“好好一个姑娘家,做什么得替兄长还债,这是何必。”
云贞不喜红豆,也得承认,冯氏说的没错。
她们多付了几日银钱,让镖局的汉子继续盯着,另一边,秋果也给到了新的消息。
那日,云贞与秋果探过之后,秋果盯着红豆更上心了,连红豆这几日,躲在房里哭了一次,也让小翠递给云贞。
小翠:“秋果姐姐说,她哭得很大声,鬼叫一样,被南枝姐姐骂惨了。”
云贞心中一动,她没瞧不起这种小消息,赶紧让秋果盯着,若有第二次,立刻告知她。
最好是红豆刚开始哭。
只隔了一日,消息就来了,云贞赶紧带小翠去乘月阁。
她刚到乘月阁,走到正房,就听到呜呜哭声,还有南枝骂人的声音,陆蔻见到她,神色些微尴尬。
云贞厚着脸皮,假装没看出陆蔻的无奈,只缠着她要读书写字。
就在她们读《蒹葭》篇时,屋外,突然传来红豆的哭声:“姑娘,求求姑娘可怜可怜我!”
云贞心内一紧,先看了眼陆蔻。
红豆哭得惨,云贞即便知道,她可能会做害了陆蔻的事,还是生出两分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