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贞既惊又喜:“霏霏?”
她压着裙子蹲下,摸霏霏脑袋,是熟悉的手感。
只是,她心有疑窦,便又问:“这……七爷不养了么?”
雨山是个人精,知晓云贞在乎什么,解释:“并非如此,是霏霏记得姑娘,总想往水天阁钻,我和星天哥把它拦在静远堂,它见不到姑娘,就呜哇呜哇地叫。”
他那声“呜哇呜哇”学得惟妙惟肖,云贞笑了下。
雨山又说:“所以,既霏霏想念姑娘,姑娘又如此记挂它,不如就送来给姑娘了个念想。”
云贞很想问,若七爷想猫了,该如何是好。
可是一想起男人清冷的眸,她的话,便只停在嘴边。
雨山却说出她的思索:“七爷也喜欢霏霏,若姑娘体谅,有机会回侯府,便把霏霏带回来,给七爷瞧瞧。譬如,六月十八,大姑娘大婚那日。”
云贞思索着,她有点谨慎:“要不还是……”
她想说算了。
这么做,好似和陆崇有了一个约定。
这是梦里没有的事,她茫然,也不敢确信,下意识想推拒。
她该相信,他可以很好地照顾白猫儿的。
她话还没说出来,雨山立时说:“既然如此,那说好了。”话音刚落,他跨上马匹,颠颠的咻的一下跑走,连箱笼都忘了留下。
云贞:“……”
云贞将霏霏抱在怀里,一手圈着它,一手轻抚着它后背。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在霏霏的毛发上,隐约嗅到一股陆崇身上的冷香,清远而优雅。
她心里突的一跳。
云贞买了个新笼子。
竹编的笼子,没什么花样,镂空了一些格子,可以透气,又足够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