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虽有几分不甘心,却不得不就此作罢。
那镇国公府的马车,终于离开槐树巷子。
冯氏扒着门框,长长吐出一口气看,她这才发觉,初夏中,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陆崇下了马,掸掸衣袖。
雨山牵过马,朝看热闹的街坊道:“没事了啊,没什么大事,诸位请回吧!”
冯氏把云贞当女儿疼,对女婿也热络,见陆崇该是从衙署来的,她问:“七爷,吃茶不?”
陆崇道:“不必,我今日来,也想知道此事。”
冯氏:“什么事?”
陆崇:“贞娘的身世。”
冯氏这才知道,原来那国公府老夫人,先前见到云贞,就失态过。
七爷心细如发,自是有所怀疑,果然,那国公府这就找上槐树巷子。
冯氏捏着茶杯,想倒水,摸摸茶壶,空的。
她抿抿唇,半晌,才说:“我知道的,也不多。”
她到云贞母亲身旁时,云贞母亲早已怀孕,只知道,云贞母亲,是在寺庙,遇到她的父亲,那是个贵公子。
当年,贵公子身子弱,在广宁的佛寺清修,却逃离佛寺,在山里遇到云贞母亲,他欺瞒她,自己是山中猎户。
云贞母亲信以为真,与其拜为夫妻,方有的云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