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奶娘好奇的看着沈霄,道:“你父亲是……”
“是当年的南宁侯,沈炀。”
蒋奶娘眼睛亮了亮,激动道:“小小姐的姑爷居然是故人之子?”她赞赏的点了点头,欣慰道:“果真是虎父无犬子!说起来你父亲与我家小姐乃是旧识,当年你父亲被人下了寒毒,是我家小姐救了他一命。”
沈霄震惊了,“竟然是这样么?我听父亲提起过,他当年被人下寒毒谋害,受高人相救才勉强捡回一条命来。却没想到那人竟是瑶瑶的母亲?”
他情深款款的看向魏瑶,若是有尾巴恨不能朝她摇上一摇,“瑶瑶,看来我俩的缘分乃是冥冥之中的天定姻缘呐!”
魏瑶脸红了红,这人真是脸皮其厚,当着长辈的面就不能收敛一点?她一脸尴尬的转移话题道:“蒋祖母别理他,您继续说……”
蒋奶娘见小两口伉俪情深,心下十分欢满意,笑着道:“姑爷说的极是!天定良缘更是要加倍珍惜,唯有互相扶持方能白头偕老!
你母亲的事……唉,说来惭愧,我们虽在别院当差,但之后却再也没有见到过小姐,就连紫菱也没再见到过。更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回的京城?
一直到战事了结,京城重新恢复了以往的热闹生机。
我们见别院始终无小姐音讯,很是心焦,几次三番的去同济医馆碰运气,却再未遇见过熟人?
但同济仍医馆仍是与往常一般门庭若市,我等便猜想小姐定是平安无虞,她应是又去了什么别地方做生意!
之后我家大丫成家有孕,我家女婿乃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小两口几番写信要我回去养老,说大丫即将临盆无人照料,我便辞了别院的活计,给小姐留下一封道别信,带着细软回了襄阳。
后来我才知道,在我走后的半年里夏家接连遭难!官府说辞是:先帝病重时夏家泄露了皇室秘闻,这才导致先帝突然驾崩,新帝一怒之下抄罚家产,并赐以举族流放之罪……”
魏瑶义愤填膺道:“先帝都死了那么多年狗皇帝才借题发挥?这是卸磨杀驴!”
蒋奶娘苍老的脸上也满是不忿,“老奴当年也是这样想,但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又让我觉得这只是一个说辞罢了!当年我听闻此事后,披星戴月赶去京城,到了京城之后发现同济医馆已经关门了,夏府也被贴上了封条,就连小姐的那处别院也已经被火给烧得只剩下一片废墟。
我一打听才知道别院里的人竟然全部都被烧死了,竟无一人逃出来?老奴登时就觉得不对劲,立即躲了起来暗中打探,颇费周折才发现之前夏府里的下人凡是留在京城谋生的,接二连三都出了事!老奴害怕极了,连夜逃出了京城,一路风餐露宿只走小路,回到襄阳后甚至还在山中去躲了一段时间。后来一直风平浪静,这么些年过去了,没想到您们还能找到我?老奴这破败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能不能活得过今年还不一定?得亏撑到了还能见到小小姐的这一日,老奴真是死而无憾了。”
沈霄听完她口中的故事久久的沉默,此事处处诡异,处处透露着不同寻常!
他不禁看了魏瑶一眼,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他一脸凝重的问道:“蒋祖母可知晓那伍公子和覃公子究竟是何身份?或者说具体是做什么的?出自哪个家族?”
蒋奶娘无奈的摇头,“老奴当年极少出夏府的门,知晓这些事情还都是从紫凝和大丫鬟们的只言片语之中,还有小姐的种种表现之中猜出来的!具体是不是这么回事,老奴也不敢笃定?莫说探听那两位公子的身份,就连见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但老奴敢肯定那两人的身份并不寻常,周身气势摄人,仅一个眼神就让老奴不敢抬头。”
魏瑶这时候插话道:“那位伍公子长得俊不?”
沈霄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她的思维总是这么跳跃,让他拍马都追不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代沟?是他太老了吗??
蒋奶娘笑着道:“俊是自然俊的,不然你母亲也看不上!小姐她别的爱好没有,就是喜欢一切长的好看的事物。屋里的丫鬟全是些模样出挑的,小厮也都是些白白净净的,就连吃早餐的包子都要选最好看的那一个。她管这个叫做什么,食色性也?还说什么,每日看半个时辰帅哥延年益寿?总之,你母亲嘴里奇奇怪怪的话一大堆,我们这些长期伺候的人听久了倒也习惯了。这要是拿到外面去说,那还不被人笑话说是肤浅?”
沈霄弱弱的看了魏瑶一眼,心道:好险,看来这喜欢俊的是遗传她母亲啊?要是他长得跟福临一样五大三粗?咦,简直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