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头磕得嘭嘭作响,直到额头都磕出血了,镇南王仍然冷着一张脸无动于衷。
镇南王妃彻底慌了,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向跪在门边的汪神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厉声道:“解药,解药在哪里?你快把解药交出来!”
汪神医一改从前世外高人的淡定模样,换上了一副慌乱害怕的表情,颤抖着声音道:“没没有解药,当初当初元大人诓骗与我,先是给了我一大笔银子让我来找王妃,说您会将我引荐给王爷,还说我跟着王爷便能飞黄腾达。”
他说着也开始没命的向镇南王磕头,脸上泪涕横流,声音凄厉极了,“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小人这么做实在是被逼无奈。自从小人到了镇南王府之后,他们就抓了我的家人,小人若是不按照他们的指令办事,他们便要杀了我的家人啊!这些年来王爷对我以礼相待,小人良心属实难安,但无奈家人在他们手中,小人不敢不从,这才做下这等对不起王爷之事。但元大人给的那毒我并没有按照他的剂量给您下,若我按照他的剂量来,王爷早就药石无医,还请王爷看在我是被人胁迫的份上,饶了小人一命吧……”
镇南王听后脸色铁青,再也忍不住心中熊熊怒火,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直接踹断了他的三根肋骨。
汪神医仰躺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来,却是连痛也不敢呼。
镇南王眼神冰冷的盯着他,“这样来说,本王这毒是元家所下?解药也只有元家人才有?”
汪神医满头大汗点了点头,抖着声音道:“是这毒与您身上原本那毒同源同宗,王爷若找得到原本那毒的解药,说不定就能找到这种毒的解药。”
镇南王眸色血红,又转过头来看向镇南王妃,声音已是冰冷异常:“你竟早已和元贵妃勾搭上了?她许诺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跟着她那种蛇蝎毒妃来害本王?如今东窗事发,她可曾来救你?本王供你吃、供你穿,给你至高无上的尊贵生活,你却联合着外人来害你的夫君?还真是本王的好王妃啊!”
镇南王妃面如死灰,在这一瞬间明白了所有事情,真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什么会帮助她的睿儿登上世子之位?这根本就是为了利用她而找的借口。
完了,这一下全完了。
镇南王见她居然蠢到此刻才幡然醒悟?不禁失望又心寒,“蠢妇,遭人利用犹不自知!”
他不欲再多费口舌,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汪神医对侍卫道:“把他拖下去关进水牢,让他好好想一想解药该如何得来?”
随后又看向一双儿女,尽量忍着心中怒意对着齐彦道:“带郡主回去,禁足一年,再请个宫中出来的嬷嬷好好教导她礼仪规矩。”
齐彦还欲再为母亲求情,被镇南王血红的眼睛一瞪,又瑟缩的把话咽了回去。
母妃,您自求多福吧,女儿如今自身都难保,若再触怒父王说不定会被送到庄子里去。一旦到过庄子里,女儿的名声便毁了,今后还能许配到什么好人家?为了终身大事,女儿只得顺势而为,无法救您。
待齐彦抽抽搭搭,一步三回头走后。镇南王才一脸怒容看向齐睿,恨不能拿鞭子狠狠抽他一顿,“来人,将这个逆子隐去真实身份,送到军营里去历练。”
齐睿一听说要把他送到军营去吃苦,登即哇哇大哭,在地上撒泼打滚,“我不要去军营,军营那么累那么无聊,我才不要去军营,母妃快救我”
他喊完才发现母妃如今自身都难保,心下真真切切有了一丝惧意。一想到为今后再也没有母亲的庇佑,还有军营里那未知的生活,心下害怕恐惧,哭得更加伤心了。
镇南王见他的表现竟然连妹妹都不如?又是气得胸口一阵绞痛。
这孬种是他的种?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
看来这次不狠下心来是掰不正这棵已经长歪了的树了!
镇南王暴怒道:“把他丢到新兵营里去,让他从新兵蛋子做起,只要不死,怎么磋磨都成!”
齐睿四脚乱蹬反抗,杀猪般哭嚎起来,仍是被孔武有力的侍卫架着拖走了。
等两个孩子都走了,镇南王才漠然的看向镇南王妃,声音冰冷,犹如了淬了寒冰,“三尺白绫和鹤顶红,你自己选!本王会对外宣称你是暴病身亡,以此来保全镇南王府的声誉。只有你死了,睿儿和彦儿才能不被世人所诟病,有你这样的母妃只会令他们蒙羞。”
镇南王妃瘫坐在地上,呼吸越来越急促。她不想死,她的人生才走完一半,她不甘心。
可惜镇南王已对她厌恶至极,没给她开口求饶的机会就已负手离去,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