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勘回身,看着孟元元问:“他们以前总是这?样,对罢?”
孟元元点下头,也没多?说什么,弯腰提起篓子?,往西厢走去。
“元娘,”贺勘跟上,从她手里接过篓子?,“这?一年来,你受苦了。”
“我?只是不想这?些东西平白无故落去别人手里。”孟元元轻声?回道,有些人呐,不是自己的东西偏偏就要惦记着搞到手。
就像当年,孟家的那?些长辈,亦是如此,手段可比秦家这?几?个厉害多?了。
听着她简单的说话,贺勘皱了眉:“我?不会?再让这?些乱事儿缠着你。”
孟元元淡淡应了声?,本?来这?趟回来,也是为了理清与秦家的牵连。要说贺勘,大概同样想与秦家族人断开?,毕竟他将来是要走仕途的,这?些秦家人说不准就能闹出?什么。
他选的时机刚好,借着处理家事,也可把这?些多?余的枝枝叉叉给清理完全。明年春闱,便不会?有任何障碍。
“等等,”贺勘叫住她,两步到了她边上,“你忘了这?个。”
孟元元低头,看着他正把井沿上的橘子?拿起,两下剥了皮,随后给她塞来手里。
“你知道兴安嘴馋,让他看见可没有你吃的,”贺勘压低声?音,示意正搬东西的兴安,“这?是给你买的。”
手心里微凉,鼻尖嗅得到淡淡橘子?香,孟元元道了声?谢。
要说人多?了,做事情就快。
秦家院子?半天功夫就收拾了出?来,摇摇欲坠的院门也被?重?新修好。
兴安忙得脚不沾地儿,指挥着家仆做这?个做那?个,半天下来嗓子?都哑了。
而门外,时不时就会?有人往里瞅几?眼。
家里事情忙得差不多?了,抽空儿,孟元元去了一趟前街刘四婶的家。
刘四婶乍见到进门的孟元元,吃了一惊,忙将人请进屋去。
孟元元捎了些礼物,说是感谢人帮着照看家门。刘四婶觉得受之有愧,因为根本?不知道是谁过去砍的院门。
坐下来后,也就说起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儿。说秦尤被?扣在?赌坊,那?些放债的让秦家叔伯拿钱去赎人,可想而知,没有人会?去,后面?秦尤被?断了两根指头,有一日他打晕了看守自己的人,逃了出?来,自此再没人见过他。
“你说你公婆那?样好的人,怎就有秦尤这?样的混账儿子??”刘四婶气得拍大腿,“那?些个好田就给抵了出?去,谁看着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