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叫得?,回声在山间回荡着。却并没有换来贺勘的转身,只见他一步步走远。
不仅是?秦尤没想?到?,就连一直站着大气不敢出的周尚也是?一愣,眼看贺勘从自己面前经过,一把将人拉住。
“贺兄,你这是?何意?不管他了?”
贺勘皱着眉,看着山间碗沿的小路:“这里交给你,我得?赶回红河县。”
周尚一脸不解:“县里有什么?事?”
“我只想?回去看看。”贺勘抽出自己的手,继续往前走,“秦尤他怕死,只要你抓住这点?儿游说,定能抓到?他。”
此时此刻的脑中?,全是?早上孟元元和穆课安在井边的画面。她说带上她的箱子,她是?不是?也会跟着走?
“那你不管了?”周尚左右为难,一面想?抓到?秦尤,一方面又想?拦住贺勘。
他现在很是?不明白,贺勘一直想?找到?秦尤,这厢找到?了,人却不管了?
可也没办法,毕竟还是?秦尤这边重要。眼看着贺勘头也不回的走远,可并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行事认真,时刻清醒的同窗。
从林场里出来,天已?经下黑。
贺勘知道,即使自己不在,周尚也能拿住秦尤。因为崖边的简单几句话,他就能断定秦尤不想?死,而且是?熬不住了。
自始至终,这个无能的大哥,又能指望他有什么?骨气呢?
利落的翻身上马,贺勘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一声,扬起?四蹄飞奔而出。
后?面的仆从也赶紧上马,不明白贺勘这是?急着回去做什么?。
路上近一个时辰,终于回到?秦家。
远远看着门口的两?盏灯笼,贺勘快速从马上跳下来,直奔家门口而去。
他进了院门,兴安和一个仆从正在井边打?水,准备晚上的饭食。
西厢是?黑的,没有点?灯,同样,西耳房也没有点?灯。
“穆都吏人呢?”贺勘脚步顿下,扫了眼井边的两?人。
兴安赶紧过来,半弯着腰身:“回公子,穆都吏今晚要回权州,去了渡头。”
“渡头?”贺勘看去西厢,又问了声,“少夫人在哪儿?”
“少夫人去送穆都吏了。”兴安回道。
话音还未落,贺勘已?经快步走开,一把推开了西厢的门。里面还是?原先的摆置,整洁的床铺,收在铜勾里挂起?的幔帐,半旧的桌椅。
他往墙角看了眼,呼吸一滞。
箱子,孟元元的那只箱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