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一?说,孟元元倒是记起什么?来。当初孟遵就曾套过她的话,问她家中有没有密室?她那时候小,就说不知?道,难道是有人指使孟遵?
后来母亲干脆将珊瑚送去灵安寺,箱子就明晃晃的扔在仓库,反而没有人怀疑。
这?样说开来,孟元元也就知?道孟修筠为何急着离开:“我不能走。”
她心中纠结着,若是就这?样走,有太多无法割舍,而不走,大哥又不可?能留下来。
孟修筠叹了一?声,该说的已经说完,仔细想想换做自己?,似乎也不会这?样轻巧的就离去。话说回来,谁不想留在家乡安安稳稳,而要异国漂流?
“行,你再回去想想。我这?边也安排下,总觉得似乎被人知?道了行踪,很不对劲儿。”他说着,意思松动了些。
再重的话孟修筠没有说,怕孟元元担忧害怕。他无法现身去保护她,只能希望她尽快想通。
孟元元看他:“你要去哪儿?”
孟修筠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放心,大哥做事有分寸。”
后面,兄妹俩一?起用了膳,也渐渐熟络起来,彼此?说着这?两年的事,说喜不说忧。
终究,再不舍,还是要分开。
孟元元回到了家,一?路上想了很多。同时挂心着父亲孟襄,孟修筠并没说出父亲具体在哪儿,大概也是这?些年里养成?的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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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那张状告孟遵和孟准的状子,最终递进了衙门去。
随孟元元一?起去的有宁氏。宁氏现在是看出这?个侄女儿的能耐,便就彻底往她这?边站来,当年的那些事儿,大的小的也就全?吐了出来,来换自己?儿子的一?点?将来。
更遑论,那位新科状元,明明很在意孟元元,两个根本不像是和离的人。
相对于?宁氏的轻松,孟元元有些心事重重。她知?道大哥回来,是要带她走,可?是昨日在灵安寺后的山溪旁,贺勘说给?陆夫人写了信,说她与他的亲事。
而且,似乎大哥对陆家有怨恨,这?份恨意也转嫁到了贺勘身上。
宁氏在一?旁说了什么?,孟元元完全?听不进去。她借口去码头接货,便丢下宁氏,自己?一?个人上了马车。
天气阴沉,码头依旧繁忙,海风湿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