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元不做解释,因为这些并没有用,不如留着口?舌去市舶司。
才走出门,就?见着孟遵也在茶庄外,脸上不掩饰得意地笑,似乎这个侄女儿今日就?死到临头。
交代好罗掌柜,孟元元摸了?摸那只蒙獒的头,这才随着往市舶司去。
今日的天气也是出奇的好,日头依旧晒,但是没了?潮湿闷热,倒不觉得让人受不了?。
市舶司的衙门在城中主街位置,离着茶庄并不远,几步路程便到了?。
进到衙门正堂,偌大的地方有些阴冷。堂中长案之后,并没有官员在座,只一?张空荡荡的太师椅。
孟元元才站好,就?发现?孟遵也跟了?进来,这就?越发证明?了?她心中所想。当年,必然是这位二叔得到了?关于珊瑚的消息,告知出去,她家才遭了?祸端。
只是,贺滁这般,在其?中又是什么干系?
这时,涂先?生从照壁后绕出来,站在台上往下扫了?两眼:“孟娘子,孟先?生,到内堂中来罢。”
“是否不妥?”孟元元张口?问道?,四下看看正堂,“问讯不该是在正堂吗?这里怎无衙差,也不需做记录吗?”
她说的这些,自然是进衙门问讯,该有的一?套流程。如今正堂连个人都?没有,明?晃晃的让人觉得奇怪。
“市舶使身子不爽利,故而如此,”涂先?生没有耐心的道?了?声,“进内堂来罢。”
“是。”孟遵谄媚的应了?声,随即迈步先?走出去,而后绕过照壁进了?内堂。
孟元元双手端在腰间,唇角抿了?抿,随后毅然也跟着进了?内堂。
较之正堂,内堂这边似乎更加阴冷。明?明?外面日头猛烈,偏得这里让人觉得森冷。
一?侧的太师椅上,贺滁坐在那儿,身着青褐色官服,未着官帽,看上去并不像身体不爽利的。
“大人,人带来了?。”涂先?生弯下腰,在人耳边轻声道?。
贺滁坐正身子,往站着的两人看了?眼,也就?开了?口?:“孟元元,你与海寇私下交易,私货囤积家中。公然违反大渝朝律法,市舶司有权前?去搜查。”
孟元元看过去,心道?人在说这话?的时候,恐怕家里已?经?开始搜了?罢?
什么海寇的私货,怕是人想找的是别的东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