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后终成绝技,遂漆身吞炭,改变音容,返回韩国,在离宫不远处弹琴,高超的琴艺使行人止步,牛马停蹄。
韩王得悉后,召聂政进宫内演奏,聂政趁其不备,从琴腹抽出匕首刺死韩王。后为免连累母亲,聂政便毁容自尽。
正是《广陵散》原曲之意。
许静辰偏偏改了这个曲子,他到底知道了什么?他又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可能……
仇恨、不安、难以置信,几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拼尽全力也无法掩饰,傅蓁蓁脸色煞白,肩膀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许静辰桃目犀利,目不转睛地盯着傅蓁蓁,不放过她神色间的每一丝变化。
傅蓁蓁被他的眼神盯得越发惊恐不安,双手一抖,三张琴谱便飘飘然落在了地上。
许静辰桃目微敛,心中似乎又多了几分道理,悠悠行至琴案旁落座,抬手按弦,目光继续锁定在傅蓁蓁的脸上。
刺韩,发怒,冲冠,报剑……纷披灿烂,戈矛纵横,壮阔豪迈,怫郁慷慨……
许静辰指法娴熟,抚着《广陵散》的原曲,一双桃目灼灼如火,将傅蓁蓁跌宕起伏的表情悉数捕捉。
曲至半阙,傅蓁蓁痛苦地捂紧双耳,重重地跌在地上,失魂落魄地连声呜咽:“别弹了,别弹了,我求求你,别弹了……”
悲歌戛然而止,许静辰指尖微顿,以掌心轻轻按下了琴弦。
撷雨阁回归平静,只剩下了傅蓁蓁低沉粗重的啜泣声。
许静辰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心平气和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