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儿上看是见色起意,实际上,不过是担心珍惜图谋不轨,暗地里再阴许静辰一把,所以才谋划着将她要走。
见许静辰完全猜中了他的心思,许静轩便也不再装了,一本正经道:“你怎知她不是傅廉的人?就因为傅蓁蓁说的话?”
许静辰被问得不知该如何作答,但听许静轩又道:“静辰,这可不像你啊,你几时变得这么容易轻信别人了?”
许静辰启唇怔愣,自己也不禁暗暗问自己,是啊,几时变得容易轻信别人了呢?
回想起昨日在撷雨阁门外,无意间对上的那双眼睛,许静辰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那是一双十分干净的眼睛,如初见时的娴儿一般。
他轻信的不是傅蓁蓁的话,而是珍惜那双毫无杂质的眼。
当初的娴儿做不了别人的棋子,如今的珍惜,也做不了。
当初他自信满满地试探,不知不觉便玩火自、焚,对那个名唤清欢的女子动了真心。
动了真心却又爱而不得,终成彼此不可言说的遗憾。
如今偏偏又来一个珍惜,偏偏叫他瞧见那双陌生又熟悉的眼,他怎能不轻信呢?
人常说的软肋,大抵如此。
有关娴儿的一切,无疑便是他的软肋。
“静轩……”
良久,许静辰终于若有所思道,“你说得对,我确实不该轻信。”
“可傅蓁蓁就她一个陪嫁,你就这么把人要走,你觉得傅蓁蓁会同意么?”
许静轩有点看不透许静辰的神色,只得轻笑道:“哈,这个不是问题,我早问过蒲苇了,她说珍惜原是傅子宣的侍女,临时被傅子宣送给妹妹做陪嫁的。”
“而且傅蓁蓁性子孤僻,就跟你似的,从不与侍女多说话,也不在乎是谁服侍她。”
“傅子宣的侍女?”
许静辰有些惊讶道,“她叫珍惜?”
“嗯。”
许静轩应了一声,接着道:“说到傅子宣,正好又想起一件事来。师母偷偷和我说,傅子宣一直在暗中阻止他老子傅廉的阴谋,也就是说,他一直在暗中帮助咱们。”
“两年前,傅子宣搭救了一名卖身葬父的孤女,并且将那孤女送到了醉芳楼,为其更名为银杏。二人常常通气,师母观察了他们两年,确定他们是友非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