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刺储君之事发生后,磬和帝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突然就对许静辰出奇地上心起来。
许静辰做梦都没有想过,磬和帝会如此宠溺地将他拘在床上,一勺一勺地亲自喂他吃药。
子衿默默地候在一边,待许静辰吃完药漱完口之后,上前收拾好杯盘碗勺,捧案退了出去。
“辰儿,在想什么呢?”
见许静辰心事重重的样子,磬和帝无比关切地问道。
许静辰堪堪回神,本想说“没想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眨眼想了一下,方淡淡道:“父皇,昨日儿臣所求之事……”
“哦,这个你放心吧,朕已按照你的意思,将傅府的其他人都无罪释放了。”
不等许静辰说完,磬和帝便赶紧解释道,“傅子砚也放了。”
听到最后一句,许静辰不禁诧异道:“傅子砚?他不是儿臣的三姐夫么?难道父皇也……”
看到磬和帝的脸色骤变,许静辰只当是自己言语失当,于是赶紧顿住,随即改口道:“父皇,儿臣是说,傅子砚与三姐姐伉俪情深,避世多年,应当,不知晓……傅廉之事。”
“……避世多年?哼,只怕未必如此。”
庆幸许静辰会错了意,磬和帝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掩去心虚之色,转而冷声道,“辰儿,你是不知道,那傅子砚是如何替他老子喊冤叫屈的。若非看在你的面子上,朕是决计不会轻饶了他的。”
许静辰神色愕然,一时无话,磬和帝见状,连忙又温软下来,爱怜地覆上他的手背,柔声道:“好了辰儿,你快别想这些了,养好身体要紧哪!”
说到这个,许静辰微微垂首,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儿臣已经不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