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气色极差,要不要……”
“不必。去吧。”
“……是,殿下千万珍重,臣等,告退。”
该走的人都走了,许静辰失魂落魄,一步一跄地走到隔窗旁边,透过珠帘纱帐,看向内室的凄怆之景。
可儿与珍惜跪在榻前,悉心照料着昏迷不醒的慕容婵,啜泣之声低沉不绝,俨然难过到极致。
许静辰有些站不稳,堪堪扶上隔窗,手指紧紧攥住窗棂,且越攥越紧,攥到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直暴,指甲几乎要嵌进那上好的木质窗棂里面。
一男一女,两个刚刚成形的胎儿,他的亲生骨肉,未及与他见上一面,便这么毫无征兆地去了,徒留下这满屋子的血腥味儿,和榻上虚弱不堪、人事不知的可怜的贤妻。
简直像梦一样。
眼中酸涩冰凉,许静辰偏过头去,抬眼目无焦点地望向斜上方,泪水便倒流回眼眶里打转,洇得眼角愈发猩红,像是布满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