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祁修看着几个被打的衙役,看向其中一个问道,“谁打的你们?”
“禀赵典史,昨日我们奉陈捕快的命令去国子学询问案发时有没有听到什么异样的声音,本来刚开始那些人还配合的,可问到另外几个,说着说着不知道怎的对方就毛了还和我们推攘起来。我们这些衙役,都知道他们中大多是有身份的,也不敢还手,只是阻挡了几下,没想到对方便说我们打人,欺负他们这些读书人,那些人便一窝蜂上来,当时就有几个兄弟就摔伤了。”
“后来,瞅着天色暗了,我们也没问出什么结果来,便先回来了。本来是说今天一早过去的,可今天一早我们过去了,哪知连进门都被刁难,好不容易进去了,还是有人不配合,然后又发生了口角。中间有些帮腔的学子但根本没用,中间不知道是谁推了我一把,我就冲了出去,直接撞在了那陈侍郎家的公子身上,然后我们就又被打了。”
那衙差说得一脸委屈。
赵祁修听着脸越发得黑沉。
这话算是听明白了,猜得没错的话应该就是周家那边的人故意刁难的。
一旁站着的陈锦一拍桌子,“这分明就是和我们过不去嘛?我这就去和他们理论理论,这群世家公子们简直了。”
“回来!”赵祁修叫到。
陈锦一回头,忽然意识到赵祁修也是世家公子,大概觉得自己说错话,正要解释。赵祁修站起身来,道:“我同你一起去。”
颜夏此时拿着药膏正好进来,听见说赵祁修要去国子学,将手里的药膏递给他们后也跟着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就赵祁修这身子,要是不跟着万一出了啥毛病,那前些日子的功夫不白费了?
赵祁修看着颜夏,点了点头,“那就一起吧。”
一行人到国子学的时候,日头正好。
因为出了殷玉堂这事儿,这两日学堂里并未上课,都是自己拿书看着,有什么问题记下来,等学究来了再询问就是了。
赵祁修他们来的时候,就见着学堂内各处坐着一些人,各看各的书。
他冲陈锦使了个眼色,陈锦立刻就去寻学正去了。
学正已经经历过两拨衙役了,这会儿见着又来一拨就有些烦了,“我说官爷爷们也,都来两回了,怎么还没问好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一抬眼见着赵祁修在,话音戛然而止,冲着赵祁修拱了拱手,“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