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过饭,当日被周全欺负的那家人也被带到了衙门,赵祁修立即让人带着去殓房那边。
只可惜因为确实腐败严重,那家的女儿还强忍着认了认,那家母亲却直接哭倒在地,哪里还敢认?
赵祁修也料到了这个情况,但还是抱着万一分的希望,若此人真是人家父亲,那他就有理由去抓人了。
颜夏这会看着抹泪的母女俩,递过来一方手帕,“如今辨认尸体对我们办案很重要,如果面目认不出来也不要紧的,你可想想你父亲身体上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那家姑娘见着个貌美的姑娘安慰自己,心情稍微缓和了些,接过手帕替自己母亲擦了擦,然后才哽咽地道,“要说父亲身上有什么特征,我也说不好,不过当时那周全打我父亲的时候,将他膝盖骨给敲得肿了许久,连走路都有些瘸,后来直到我父亲失踪也没好。”
颜夏一听这话抬眼去看赵祁修。
赵祁修想起来黄仵作的验状说那尸体的膝盖骨确实有骨折的旧伤,“是左腿右腿?”
“右腿。”
黄仵作写的正是右腿。
如此他便有理由怀疑周全shā • rén的可能了,他当即就去问赵舜拿了签子让人去拿周全。
颜夏又安慰了那姑娘几句,“姑娘莫怕,一会儿我们蒋推官会来问你些话,你照实说就是了,如今这位赵大人是都远侯家的公子,你不用害怕周全,他会替你做主的。”
那姑娘抬起头看了一眼赵祁修,随即又匆匆低下头去,点着头道,“好。”
等那母女俩出去之后,颜夏看了一眼那具尸体,腐败得确实厉害,即便这殓房薰了香也还是有股尸臭味儿。
她看向赵祁修,“估计这人怕就是那位姑娘的父亲了。”
赵祁修也点头,“但是有那姑娘的证词还不能定周全的罪,还得要其他证据。”
颜夏同意这说法,“只是事情过得太久,怕是难寻到直接证据了。”
“难找但不是不能找。”
这话点在颜夏身上,让她有一瞬的愣神,“赵公子这话说得极对。”
是啊,十多年年前的事儿不是找不到只是难找罢了,只不过要多费些时间多费些人力财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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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日,衙门的人都将精力扑在了国子学和周全的案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