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五指挥着,将从前脱藉的各种不合理政策都做出了调整,彼时舒五虽是女子,但奈何其夫是凉州节度使,好友又是坊间传言有着不俗身世的留守李舟,故而调整之初,众官员虽有怨言,仍是没人敢说什么。
然而没过多久,人们便发现所谓的将军夫人只不过是世俗加在舒五身上的头衔而已,她的所作所为早已超出官员内眷应酬的范畴。
彼时城中仍有各种逼良为娼的行径,不好直接强行禁止,毕竟乐伎出身的舒五心中比谁都清楚,更多时候的没入贱籍乃是为了活命。
由是,她便在全城范围内将琵琶技艺传授给那些不得不从事乐伎的女子,更强调了各类宴饮的透明程度,不得以任何理由强迫女子卖身。
而纵是已经卖身的女子也自有她们的可怜之处,既是不得已而为之,便强令各级州府出钱定期为她们体检。
入行已久想要脱藉的女子也不再需要达到如此高的年纪,只需缴纳一笔不多不少的罚金,便可回到原籍。
纵观舒四亡故之前的近百年凉州历史,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够脱藉,而自舒五之后的近十年时间中,便有近千名女子陆陆续续脱了贱籍,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人们感念舒五的同时,尊重的称呼她为先生。
舒五更是毫无吝啬的开门授课,将一身娴熟的琵琶手艺倾囊相授,一时间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陆崇刚刚回来的时候,便是在舒五授课的地方找到了她。远远望见那道在心中萦绕的美丽身影,陆崇便紧紧地抱住了她。
舒五的小徒弟正欲出门找她,看到此情此景,便不由得大惊出声,道:“有一个野男人抱住师傅了!”
陆崇与舒五两人俱是捧腹,舒五便朝惊慌失措的小丫头解释道:“这是陆将军,是师傅的夫君。”
那小丫头好似还没有迷瞪过来,喃喃道:“师傅叫师傅,师傅的夫君,难道叫师娘?总不能叫师耶吧?”
舒五只好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打断她的胡思乱想,道:“你只管告诉大家,陆将军回来了即可。”
几乎被全城人前呼后拥地欢呼胜利,连陆崇都惊讶自己竟然这么受欢迎了。然而没多时便反应过来,百姓对自己的尊崇中亦有着舒五的功劳。
早在几年前见到李舟的时候,陆崇还不无伤感道自己出征这么久,恐连累阿荔青春年少。李舟便笑了,拍拍他手臂安慰道:“荔禾生活得比你想象中还要好。只怕凉州城中只知舒夫人,而不知陆夫人了。”
今日情景,陆崇更是荣幸到热泪盈眶。
然而在陆崇不在凉州的几年时光中,舒五所作的还不止如此。
陆崇离开的第二年,玉娘便已病重。从前缠绵病榻总是要小心调理,唯恐舟车劳顿加重了病情,而今大限将至,玉娘也顾不上许多,舒五与如梦便驾车带她去了阔别近二十年的长安。
长安城依旧繁华,收到玉娘书信的舒夏夏早早就在城门口候着了。玉娘与她经年未见,初见之下,竟有些恍如隔世而无法相认了。
直到夏夏扑到她肩头,叫道:“阿娘,我是舒三,我是舒三啊。”
玉娘才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道:“三娘,三娘是你。”两人泪如雨下,相拥而泣。
舒五指挥着,将从前脱藉的各种不合理政策都做出了调整,彼时舒五虽是女子,但奈何其夫是凉州节度使,好友又是坊间传言有着不俗身世的留守李舟,故而调整之初,众官员虽有怨言,仍是没人敢说什么。
然而没过多久,人们便发现所谓的将军夫人只不过是世俗加在舒五身上的头衔而已,她的所作所为早已超出官员内眷应酬的范畴。
彼时城中仍有各种逼良为娼的行径,不好直接强行禁止,毕竟乐伎出身的舒五心中比谁都清楚,更多时候的没入贱籍乃是为了活命。
由是,她便在全城范围内将琵琶技艺传授给那些不得不从事乐伎的女子,更强调了各类宴饮的透明程度,不得以任何理由强迫女子卖身。
而纵是已经卖身的女子也自有她们的可怜之处,既是不得已而为之,便强令各级州府出钱定期为她们体检。
入行已久想要脱藉的女子也不再需要达到如此高的年纪,只需缴纳一笔不多不少的罚金,便可回到原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