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方宁做了一个满是蟋蟀的噩梦,梦里无穷无尽的蟋蟀飞天盖地朝她飞涌而来,伴随着一张谢佑灵放大了的脸庞,像是随时能张开血盆大口把她吃了。她被吓得惊醒过来,后背汗涔涔一片。
翌日清晨,方宁正陪着祖母在东厢房吃早饭。
谢佑灵能察觉到她时不时投来的目光,有些刻意的闪躲,又暗暗带着些许怨意?
怨意?
昨天被油纸鸡砸到了的人好像是他吧?他还没怨呢。
用过早餐之后,祖母目送两人出门。出门前,两个人肩并肩走着,像是一对客客气气的兄妹,等大门一出,方宁立刻往旁边撤离了几步远,像是防狼一般看着谢佑灵。
谢佑灵:“……”到底谁才是那个大怨种?
此刻的方宁看到谢佑灵,还有一种被昨晚噩梦支配的恐惧,仿佛他是蟋蟀的首领头头,只是幻化作人模狗样来毁灭人间的。
从方府去府衙的路上,会抄近路走一条小巷子,两人走到巷口,谢佑灵察觉她下意识将身子偏往另一侧,整个人就差像是壁虎一般,贴墙而走。
谢佑灵:“……”他索性也往旁侧靠了靠,出于本能地较起劲来。
两人就这样一人靠着一侧,走在巷子里。走出巷口之后,方宁神色淡淡道,“谢大人,你去了衙门,只当不认识我,以免底下的人说闲话。”
“乐意之至。”
谢佑灵偏头看她,与她的眼神撞在一起,两人似乎都不服输地一抬眼眸,又迅速将视线移开。
方宁心想:他在傲气什么呢?
谢佑灵心想:果然是朵娇生惯养的富贵花。
经过荆溪桥之后,桥尾有一间卖烧饼的小店铺,是方宁从小吃到大的。她闻到香味,眼眸一亮,踏着愉快的小碎步跑了过去。
“给我两块烧饼。”她豪气地挥手,准备买了带去衙门。
可当老板娘做好烧饼交给她,等她付银子之时,她又是一愣,娇俏的表情一呆,猛然想起早上倚夏给她准备的银子,她忘记拿了!眼下该怎么办?
再一摸头发,今天没有戴发簪,只系了一根紫色绸带,如何是好?
左右尴尬之时,一双白净如玉竹的手伸了过来,谢佑灵替她付了银子,还对她微微一笑,颇有一种不计前嫌的大方。他原本才不想管这桩闲事,可一想到恩师对自家小女的碎碎念,以免以后恩师对他来碎碎念,索性出手相助。
“谢过大人。”方宁接过烧饼,放进绸面小挎包里。
顿时,她看向谢佑灵的眼神变得友善多了,忽而心情大好,似乎手中的烧饼瞬间就把那支配她的噩梦恐惧给驱散了。
再往县衙走的路上,方宁和谢佑灵肩并肩走在一块儿,还主动聊起话题来。
谢佑灵百思不得其解。
……姑娘的心思怎么这么善变?
当晚,方宁做了一个满是蟋蟀的噩梦,梦里无穷无尽的蟋蟀飞天盖地朝她飞涌而来,伴随着一张谢佑灵放大了的脸庞,像是随时能张开血盆大口把她吃了。她被吓得惊醒过来,后背汗涔涔一片。
翌日清晨,方宁正陪着祖母在东厢房吃早饭。
谢佑灵能察觉到她时不时投来的目光,有些刻意的闪躲,又暗暗带着些许怨意?
怨意?
昨天被油纸鸡砸到了的人好像是他吧?他还没怨呢。
用过早餐之后,祖母目送两人出门。出门前,两个人肩并肩走着,像是一对客客气气的兄妹,等大门一出,方宁立刻往旁边撤离了几步远,像是防狼一般看着谢佑灵。
谢佑灵:“……”到底谁才是那个大怨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