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儿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看这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汪直继续抽泣。这时淑澹的娘走上前来,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淑澹的娘亲正如汪直所知,心地太善良,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太柔弱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怪不得被自己的夫君欺辱至此。要是平日里,汪直最厌恶这种人的性格,可如今他不得不利用这一点,来换取事成。
不过汪直顶着一张未经世事的脸蛋,加上这一哭的确勾起了淑澹娘的同理心。汪直一手扶着周祎,一手擦泪,道:“请你们行行好,救救他吧!”
“要救人去医馆!来这做甚!”淑淳丝毫不客气地说道。
汪直扶周祎坐下靠在石狮旁,既已做到这份上了,周祎也只好乖乖配合,反正他为了得到淑澹这点脸面又算得了什么。汪直扑通一声跪在地,拉着眼前慈祥的妇人,哀求:“他这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难不成您想他们如同梁祝般为情而死,才来后悔莫及吗?”
她被这一问哑住了。她不想任何人死,况且周祎的确是对她们几个有救命之恩。就算是阉人又如何,只要待淑澹好,她也认了,毕竟自己是经历过所爱之人的背叛。她瞥了眼二女儿。淑淳微微摇头。她又低头看向眼前的人。
“您是长辈,您不做主,谁做主?”
她没说话。
汪直继续道:“您以为我们想如此的吗?还不是族里人犯了错,累及我们这些无辜的小童。我还依稀记得周祎的阿娘临死前,还拉着他的手说见不到他成家,死不瞑目。她怕是死了都想不到她的儿子竟会轮落到这般境地。你们可怜,难道我们就不可怜吗?至少你们一家团聚了,我们呢永远都无法与亲人团聚!永远!”汪直哭得胸前湿了一片,着实让人心疼。
“娘,您别被他给骗了。您可知他是谁?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汪直,掌握着西厂,且深受当今圣上的器重,可怜谁也不用可怜他。”
“我是汪直又如何!这也改变不了全家屠戮殆尽以及我是阉宦的事实!”
“你就继续装吧。娘我们走。”淑淳想拉娘亲进屋,刚转过身却被一声娘止住了脚步。“谁是你的娘?”淑淳大骂道。
“我……只不过是叫我在天上的娘亲。感叹这世道的不公。”
“不就是想进屋吗。如此这般也不闲丢脸。反正这宅子是你们的,还给你们便是!”
汪直收了收眼泪,道:“我们可以同住。但这之后再说,先把周祎扶进去。”淑澹娘见淑淳抵抗他们的意志稍有松动,便赶紧上前扶汪直起身,说道:“起来,都这么大的人,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哭泣呢。看你哭得脸都花了。”
“我能认你做干娘吗?”
“不行!”淑淳和雯儿齐声喊道。要不是周祎说不出话,想必也会和她们一样。
“这……”
“淑澹姐姐已认我做义弟,所以您自然就是我的娘亲,她们也都是我的好妹妹。”
“即是如此,那好吧。”
“太好了,我不只有姐姐,我还有两妹妹,最重要的是我有娘了。”周祎闭眼叹了口气,原来这就是汪直说的办法。无论如何这事就算成了一半,尽管有些别扭,但还是感激汪直所做出的“牺牲”。
经汪直这一出,周祎总算如愿的进屋,被扶到床榻歇着。淑澹娘问道:“你还没说他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在急着找淑澹的路上被一辆马车给撞了,这新伤加旧伤的,不就变成这样了。”汪直从周祎手里拿回帕子给她瞧,“你看都咳血了。”
雯儿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看这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汪直继续抽泣。这时淑澹的娘走上前来,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淑澹的娘亲正如汪直所知,心地太善良,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太柔弱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怪不得被自己的夫君欺辱至此。要是平日里,汪直最厌恶这种人的性格,可如今他不得不利用这一点,来换取事成。
不过汪直顶着一张未经世事的脸蛋,加上这一哭的确勾起了淑澹娘的同理心。汪直一手扶着周祎,一手擦泪,道:“请你们行行好,救救他吧!”
“要救人去医馆!来这做甚!”淑淳丝毫不客气地说道。
汪直扶周祎坐下靠在石狮旁,既已做到这份上了,周祎也只好乖乖配合,反正他为了得到淑澹这点脸面又算得了什么。汪直扑通一声跪在地,拉着眼前慈祥的妇人,哀求:“他这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难不成您想他们如同梁祝般为情而死,才来后悔莫及吗?”
她被这一问哑住了。她不想任何人死,况且周祎的确是对她们几个有救命之恩。就算是阉人又如何,只要待淑澹好,她也认了,毕竟自己是经历过所爱之人的背叛。她瞥了眼二女儿。淑淳微微摇头。她又低头看向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