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炆怀疑地看着汪直,汪直注意到了田炆的眼神,不满道:“我这话说的有问题吗?我们本来就是男的。好了,我现在不是来教你的,是来教他的。”
“我有什么好教的?”
“为了你婚后的日子好过些,我们特意给你一些忠告。”
“你们?可你们别说成亲了,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怎么还好意思给我忠告,而且我觉得我挺好的啊,不需要什么忠告。”
“不能这么说,就拿我爹娘举例,虽然他们俩在人前表现地相敬如宾,但是我爹私下可是非常怕我娘的,我娘只要瞪他一眼,他就不敢说话了,所以我们为了避免你日后像我爹这样,只能先告诉你什么事该迁就,什么事不能。”
“他不用等日后了,现在已经是了。”汪直说道。
“我这不是怕,我这是喜欢才这么做的。”周祎反驳。汪直摇摇头,说:“你看我就说嘛,他已经到了自欺欺人的田地了,我知道姐姐又漂亮又善解人意,嫁与你是便宜了你,但是你也不能什么都顺着她,而且你越是顺着她的意,她会越觉得你无趣。”
“不会吧……”周祎心里是有那么一丝担忧的。
“那我问你,你觉得你风趣吗?”田炆问道。
周祎犹豫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二人看了,毫不掩饰直接大笑。
田炆问汪直:“他向来如此吗?”
“啧,以前倒是没有发现,现在想来他有时还挺不自谦的,哪像我从来都不会自夸。”田炆充满疑惑地看向周祎,显然他对汪直最后说的话不是很相信。周祎摇摇头露出浅浅一笑,说:“那我便听听你们有什么高见。”
田炆抢着回答:“首先你要懂得欲擒故纵,不能事事顺着她的意。”
汪直加上一句:“这一计他以前可会使了,要不然他们早就在一起了,不过现在可不好说。”
“我那是不敢觊觎。”周祎低着头,带着悔意说道。
田炆接着道:“哎,反正你只要记住一点,偶尔使上这一计绝对能让她更离不开你。”
汪直撞了下田炆的胳膊,“说什么呢你!会不会说些好听的话!”
“还有呢?”
“没了。”汪直和田炆齐声道。接着汪直让他们在原地待着,他去拿件东西。很快,汪直便一手抱住一小箱东西向他们走来。看来汪直又有好礼要送了,周祎回忆他之前送的“好东西”甚是后怕,心里默默祈祷可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汪直把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就近的圆桌上,挥手让他们过来瞧。等他们走近时,汪直看了眼周祎,又转头看了眼田炆,一脸郑重道:“这可是我特意找人定制的。那人说他做的这东西简直是巧夺天工,跟实物比相差无几。”
周祎仰天长叹,看来他的祈祷是一点用都没有。
“田兄,这你应该更了解。你来看看做得如何,顺便教教他,我之前好意送他的东西他似乎看不明白,所以只能拜托你了。”周祎预感大事不妙,冲上前把那盒东西抱走,汪直和他发生争抢,“别不好意思,这一夜不学,你要等到何时?”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真的不需要!”
来回争扯之时,盒上的扣子被翻开,周祎拉着盒身,汪直拉着盒盖,里头的东西滚落在地。在几声哐啷之后,三人面面相觑,然后随即似挡非挡地把手贴在自己的眼上。
“这……这不太好吧。”田炆支吾道。
汪直把那东西捡起,仔细检查,“还好没摔坏,这玩意可贵了。”随后把它摆正在桌上,“你们羞什么又不是没有……只是有点儿不一样罢了。”
周祎和田炆偷摸着用手估摸着尺寸。周祎心想:原本就是这样的啊。还以为书上怕画不清,有意夸大。
“田兄,你是正常的吧?”
“嗯。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是,你又没有被阉。算了,你只需告诉我,我花了大价钱买的东西有没有买错,应是如此吧?”
“呃……好像有点太过了。”
汪直和周祎齐刷刷地眼珠子向下瞥至田炆身上。
“可能吧。”汪直也不知说这话是有心还是无心的。不管怎样,周祎这下算是松了口气,看来不只是他这么想。毕竟这东西现在在他眼里像是刑具,自己看着都怕,他怎么能让淑澹再次遭受这种罪呢,这不得疼死。她当时应该是很疼很害怕吧。想到这,他就嫌眼前的东西碍眼。
“不过,偶尔也会如此。”田炆说道。
汪直听得一头雾水,为了掩盖自己的无知,他接着道:“咳,田兄,我们三人中就属你一人对此物有所了解,你就直说吧,这贵重的东西该怎么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