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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就该好好在自家府上待着。这千里迢迢出来,还要我这个老船家管这管那,这是给老人家我找不痛快,还是给他自己找不痛快呢?”

老船家捋着胡子,他是个只管渡江的人。

最烦这些事儿多的船客,因而说的话也没有多好听。

孟琼只想同这老人家买些去风寒的药。

哪想到受了一顿阴阳怪气地排揎,自然也不相让,同他拌了两句嘴后觉得也不能就这么耽搁着,所以回去先给周誉煮了些滚水。可这滚水去不了热,她喂他喝了些水后,他仍旧是昏昏沉沉,浑身滚烫。

她没得法子,只好坐在他的榻边守着他。

船舱比不得军营更比不得燕都,连里头的灯烛都要暗些。到了晚间,就只亮着一两盏煤油灯。

周誉昏昏沉沉睡了一整日,直到子时才稍稍好些,热虽然未散,嗓子也干哑,但好在没有那么难受了。

他偏过脸,一回头瞧见的便是孟琼。

她伏在他的身边睡着了,

他偏过脸,一回头瞧见的便是孟琼。

她伏在他的身边已经睡着了,她的呼吸很均匀,安静柔顺的样子不像是个杀手,倒像是个寻常人家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她的手搭在他骨节分明的手背上,但并非完全的肌肤相碰,而是用块帕子垫着。他的手臂有些酸软,想要动动手,却又忍耐住,不曾动。

掩耳盗铃。

周誉瞧着那块淡紫色的帕子,心底也不知揣着怎样的心思。

两年过去了,还是同从前那般贪睡,还是从同从前那般,该记得的事情不记得,不该记得的事情倒是记得门儿清。

她好像变了。

又好像半点都没变。

周誉静静地盯着她,自打重逢以后,他还真是没好好看过她。当年那个在南陈郡耍得一手好缨枪,曾言要护着他走完一生,一辈子都不欺瞒他的姑娘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

他们不知不觉,也走出了那么远的路。

许是因为尚在病中,肺气不顺。

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这两声谈不上重,但还是让原本闭着眼休憩没敢睡得太死的孟琼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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