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诉诉的体温是不正常的冰冷,如此贴着他,在晚春将夏的时节里,竟舒服熨帖。
他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关注问题的答案。
沈诉诉一听这个就来气:“顾什么,你还敢问?”
她拽着他的手掌,往自己怀里拉——她以前抱着小暖炉的时候,就喜欢将暖炉紧紧抱在怀里。
沈诉诉一气,忘记思考,就下意识把热源抱着了。
顾什么一惊,反手将她的手腕捉住,阻止了她的动作。
沈诉诉低眸,一愣,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将他的手往外推。
她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
“你就说你叫顾——只说了姓氏,并未说名字,你就晕过去了,醒过来什就失忆了。”
“我怎么知道你叫什么?不叫你顾什么,难道叫你顾混蛋?”沈诉诉皱眉说道。
顾什么还是关心自己的身份,他问:“大小姐,我可有留下什么能够表明身份的东西?”
“我怎么知道?”沈诉诉从来不关心照顾人的事。
她想了想,双手拢着他的手掌,又望向窗外:“等小满回来,我问问她。”
“是。”他低眸说道。
他眉间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大型犬。
沈诉诉又不满意了:“当我的侍卫很委屈吗?”
“自然不是。”顾什么缓声答道,他性子沉稳,说话的语速也从容不迫,倒像是在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