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老头儿都骂了这么半天了,您可就别再骂了。”
李景知边说边绕到了邱雁身后,伸手谄媚给人揉起肩来。
见此,邱雁笑中带了些无奈,只摇摇头,由着他动作。
良久,李景知见邱雁心情逐渐好了起来,这才敢试探着将头往前凑了凑。
“娘,其实孩儿有件事没说”
邱雁:“说吧,你又瞒了什么?”
“就是”
李景知一五一十把昨天晚上的事情挑挑拣拣同邱雁复述了一遍。
听完全程的邱雁惊得转过身来,看着李景知就气不打一出来。
“你怎么不把梁家这事跟你父亲说?!”
李景知皱着一张脸:“我若是说了,老头儿不就更不同意了吗。”
“说的倒也是”
邱雁认同点了点头,正要把头转回去,又猛然想起了什么,头一偏又看向李景知。
“不对啊,你与叶家那姑娘平时也没什么交集,为何要袒护她到如此地步?”
李景知显然没料到自己母亲能突发此问,双眸圆瞪,见搪塞不过去,只好苦笑。
“其实,她就是我一直在找的那姑娘。”
“可是她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邱雁眼见着小儿子的目光逐渐黯淡下去,连带着她的心情都变得低落起来。
自打五年前,李景知经历了那件事以后,回来整整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脑子都烧得不清醒了,嘴里却偏偏一直念叨着一个从来都没听过的名字。
邱雁当时一直随身照顾小儿子,听得可是真真切切。
事后邱雁问他,他只说是危难时挺身而出的一个小姑娘,别的却一概不提。
当娘的,总是会和自己的骨肉有某种心上的联系。
这么多年,李景知对待感情一事上一直都心不在焉,邱雁心里便觉得与那五年前的小姑娘有关。
如今这么一看,估计bā • jiǔ不离十。
失而复得的感受,邱雁似乎能有感同。
她只是叹了口气,随后安抚地拍了拍李景知的肩。
“景知你放心,这事有为娘在,定给你办妥了。”
说完邱雁便风风火火起身,一刻都不肯耽搁,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嘴里还振振有词:“我就不信了,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搞不定一个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