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脸上。
叶清漪强行控制住面上的表情,不让自己看上去那么惊讶。
她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完全是因为,五年前她与生母遭遇的那场匪患,便是在清水县外不远处的山路上。
可当初那群匪寇明明都被朝廷铲除
叶清漪强装镇定的模样,见其余的人似乎都在等她开口,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印象中似乎记得,五年前清水县就有一批匪寇被铲除,怎么现如今那边又生了祸端?”
连她自己都未曾注意到,开口说这话时,那略微颤抖的声线。
不过看定国公府其他人的表情,很显然,他们对这个话题也极为避讳,自动掠过了叶清漪的问题,这倒也让她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事关叶清漪的声誉,尽管那个时候她年纪尚小,但这桩阴暗的往事仍旧被叶世泽压了下去,甚至连丝毫的波澜都未曾掀起。
这同时也是她心中横着的一道刺,若不是必要的时候,她断然不会主动提及。
见话题转移,叶清漪竟然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她神情太过紧张,并没有注意到身侧李景知看向她时,饱含复杂的情绪。
直到屋内重归寂静,李景知突兀地开了口。
“倘若我没记错的话蒋大人押运的那车官银,也是在去寒水县的路上不胫而飞的吧?”
经他这么一提醒,叶清漪脑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她猛地抬起头来:“会不会是同一伙人干的?”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只要把这窝匪寇端了,官银的下落自然而然就能得出来,蒋寒与她父亲便也无罪。
李景年是家中唯一一个曾经在朝中任职过的,听了叶清漪的话后却轻轻朝她摇了摇头。
“我知道四弟妹心里在想什么,只不过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寒水县目前的这个情况,管事的县令不会不知道,但他却一直未曾上报朝廷,这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