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清漪眼下不关心这些,若是她没听错的话
“北疆?我们要被送去北疆?”
北疆住着羌族人,他们常年以骑射为名,近年来实力渐涨,时常骚扰大邺疆域,搅的边关百姓们不得安生。
她方才说,送去北疆?
难道先前栖枝所说的充做军/妓是要被献给羌族人吗?!
这群山匪竟然同敌国勾结?!
“看你这样子,不是普通人吧。”
叶清漪与这名女子对视良久,双方都不肯将目光挪开半分,剑拔弩张间气氛逐渐焦灼。
半晌过后,是叶清漪耸耷下去的眼角:“这位姐姐的话,恕我听不懂,我不过是个乡野农妇罢了,因为迷了路在这深山之中困了许久,好不容易看到有人,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歹徒。”
叶清漪自觉演技精湛,语言中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但对方的神情却如同炬火一般恨不得将她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两相沉默间,是那女子突兀的笑意,带着深深的讽刺。
“乡野农妇?你糊弄谁呢,你看看你自己的手和脸,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小姐,你是心甘情愿被抓进来的吧。”
叶清漪闻言突然间沉默下来。
她确实忘了这一茬。
眼见着自己的伪装被人拆穿,叶清漪却也不恼,神情淡淡的坐在那里抿唇不言。
对面那女子见状心觉好笑,身子随意地靠在车壁上,漫不经心开口道:“你放心,我们不会把你供出去的,只要你保证,日后脱身时,把我们也救出去。”
叶清漪抬眸扫了车里的这群女子,片刻后,她缓缓点了下头。
如此,双方便算达成了一致。
经过一番交谈,叶清漪得知了这女子名叫徐诗燕,家也住在邺京,她家境虽算不上富裕,但其父也有个不起眼的小官职,生活要比寻常人好上许多。
这车里的大多数人,有一大半都是家境一般的。
徐诗燕同叶清漪讲这其中的详情:“我们这车人,最终是要被送去北疆,而剩下那些贫苦人家出身的,下场就要比我们惨很多。我们好歹还能伺候那些军士,但她们,恐怕是要被卖到羌族的妓/馆。”
“我虽不知你要干什么,但如果要生事,别忘了带上我们,反正去北疆也是插翅难逃,莫不如在这之前,为自己搏一搏。”
绝踪山地形险峻,车队一直到临近黄昏时才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