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看着箫誉。
“皇上从去年年底到现在,一直缠绵病榻身子不见好,以前只当是身子骨不行了,今儿才知道,原来是他吃的那些药,被镇宁侯动了手脚,镇宁侯买通了给皇上瞧病的三个太医,那三个太医压根就没打算治好皇上的病。
一个小症状,硬是被他们三个给拖成了大病症。
而邹鹤收了一处镇宁侯送他的私宅,他在那私宅里开了药厂,配置各种丸药,药丸发送各大药堂,所得利益他和镇宁侯按比例收入个人腰包。
这药丸不光流入坊间,也流入宫中,皇上如今常吃的一味药丸便是从这私制的药厂调制出来的。
那药丸里,有一味药和皇上现如今吃的汤药相克。”
苏落听了个瞠目结舌。
“镇宁侯要毒死皇上?”
箫誉但笑不语。
苏落先前被箫誉亲的脑子发麻想不了事。但是现在神志清明,一下就反应过来,“那药丸你动了手脚是不是?”
箫誉看着苏落,默了一下,笑道:“怎么这么聪明?”
苏落一下从椅子上起来,眼底带着的是一种震惊但又伴着欢喜的笑,笑里又夹杂着很浓的担忧,皱着眉,“真是你?会不会被察觉?有没有做干净?”
被心上人这样关心,哪个男人顶得住。
箫誉道:“别招我。”
苏落:这不是在谈正事吗?
“放心,处理的干干净净,火不烧到谁身上谁不知道疼,只让皇上知道民不聊生,他不会如何镇宁侯府的,得让这火也烧了他,他才会有所动作。”
“那三个太医给皇上开的药方子,其实只是中庸之道,不治病但也不要命,真正让皇上身体变差的,是不是那药丸?那药丸你早就知道那药丸不是出自太医院,是邹鹤他们私制的是不是?药丸本身是没有问题的,是你在药丸上动了手脚?”
苏落直白的将自己心中猜测说出,没有一点点隔阂忌惮。
“镇宁侯不会怀疑吗?皇上会怀疑吗?会查到你这里吗?”
“镇宁侯会怀疑,皇上也会怀疑,但是不会查到我这里,我从那宅子开始私下做药丸的时候就开始动手脚了,他们根本查不到我头上。
镇宁侯会怀疑谁不好说,但皇上只会怀疑镇宁侯。这件事,我横看竖看都是不相干的人。
不过是我要以权谋私,横冲直撞想要给你讨一份婚约,才对镇宁侯府动手,然后才瞎猫撞上死耗子的扯出这背后的一大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