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他从未想过与她定下亲事,他的未来更多的是生死未卜,他要面临的敌人有很多,直到他要离开时,他终是动了私心,不想让她及笄后嫁给别人。
他让她等他。
与她交换了定情信物。
将自己捆死,同时也捆住了她。
——
翌日一早,用过早膳后,没等褚朝雨带着顾宴风出门,褚家就来了客人,正是和褚赫他们一同回江浙的徐家人。
今日来此的是徐家二公子徐树明。
他手中提着酒,身后的仆人提了好些礼,徐树明见院中还有其他人,有些愕然,褚朝雨看了顾宴风一眼,介绍道:“这位是我表哥。”
顾宴风看了她一眼。
徐树明笑声道:“褚伯伯,我从扬州来临安办事,正好过来拜访拜访,上次一同回江浙,一别就快要月余。”
顾宴风拉起褚朝雨的手,对徐树明淡声道:“这位公子与褚伯父定有许多话要说,我带表妹先出去了。”
他的那句表妹带着明显的沉重意味。
不等褚朝雨说什么,已拉着她的手向门外行去。
褚朝雨被他宽大的手掌握着,侧头去瞧他的神色,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袖,嗓音笑笑道:“太子殿下竟是个醋罐子,整日里也不知怎这么酸。”
顾宴风冷呵了声,侧首垂眸看着褚朝雨:“孤倒是不知你回临安的时候还有一位公子,还是你父亲的旧交,在一艘船上待了半月有余。”
他不禁挑眉:“朝夕相处,褚朝雨,你看不出来吗,他瞧你的眼神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