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还是太为难了,罢了,便不为难夫人了。”司廷玉说的可怜兮兮,然后提笔快速的在刚才的字下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副画来。
沐念慈仔细一看,不正是她扔开司廷玉的那画面,她狠毒的扔开他的手,满脸都是决绝,他则是一个可怜孤单的背影。
“云霄,把这幅画送给岳父吧,难得今日的字写的满意,叫我岳父大人给小婿点评一二。”
好啊,学会要挟她了。
“只到你康复。”沐念慈从唇间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来,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成交。”司廷玉笑的像是得了腥的猫,两人形成强烈的反差。
沐念慈倒是不怕他这样的小伎俩,只是到了母亲面前,芝麻绿豆大的事情也算事情。
要是知道她把自己的夫君在危难时刻抛弃了,母亲不得哭的晕过去。
母亲和父亲一辈子恩爱,根本想不到夫妻之间有谁会有这样的选择,便是看戏有这样背信弃义的戏码都要跟着落泪,又何谈是她生下的了。
所以也是麻烦的紧,只能顺着司廷玉的来。
如果再来一次,她依旧还是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她自己的命,远在所有人之上。
她不想逞能,也不想充什么英雄,更不会因为情爱而牺牲自己的性命。
即使有这样的结果应当羞愧,她也会依然坚定自己的想法,所以这丫鬟,也是非当不得了。
司廷玉看着她倔强的背影,从幸灾乐祸的笑慢慢转变成一意味深长的笑来,她越来越让他感到刮目相看了。
出了刺杀这档子事,踏青怎么都是踏不成的了,众人赶紧收拾好了马车回上京,王氏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只想赶紧回家,短短几日脸都尖了一些,眼眶青黑。
家中就是有这样让人操心的孩子,是半点法子也没有。
三房的这次一个个都拉着个脸,好不容易去趟渠城,想着一家子聚到一起热闹一下,结果闹出那么一档子事来,热闹没成。
又到了燕山想要踏青好好放松下心情,结果又闹的险些出了人命,横竖全是大房的搞的幺蛾子,连累着他们三房也要跟着灰溜溜的往回走。
于氏天天在府里面对那群莺莺燕燕早就够了,正想出来单独拉拢下丈夫的心呢,结果连个机会都没有,一路上埋怨个不停。
司月清最不喜她这样念叨,跑出去骑马去了,于氏没人说话自然憋闷,于是只抓着女儿唠叨个不停。
司怀萍自然也不乐意听,只不悦道:“要我看自从安宁郡主嫁过来就没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