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请的啊,是她听说我没入宫,自己要来的。”清瑶郡主心直口快,瞥了温如一眼,解释道。
“我有这么招人嫌弃吗?”温如哭笑不得,“正好我也不是冲着乞巧来的,若我是听说郡主请了林嫣才来的,郡主会不会生气?”
“你都不生气,我才没那么小气。”清瑶郡主笑笑,浑然不在意,“不过,你为什么冲着林嫣来?该不会还惦记着你那块血玉镯吧?”
闻言,林嫣下意识看了一眼手腕。
幸好她今日戴的不是血玉镯,而是色泽莹润浅绯的芙蓉玉。
“林嫣生得好看啊。”温如边说,边朝林嫣走来,“上回投壶输给你,今日咱们玩飞花令可好?”
诗词一道,林嫣不擅长,含笑摆手:“我先认输,你们连诗,我击鼓。”
弯月皎洁,月辉幽然,亭边灯影摇曳。
林嫣立在灯影下的鼓架旁,身姿窈窕,挺拔修长。
回眸望过来时,陈玉浓觉得,她似乎跟从前有哪里不一样了。
没等她想明白,便听清瑶郡主打趣:“你们觉不觉得,林嫣成亲之后,眉眼、身段多了些妩媚风韵,越发美得不像真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陈玉浓面上笑意渐浓,一边打量林嫣,一边拿帕子掩唇。
唯独温如,眉心似颦非颦,凝着一段不易察觉的担忧。
一句打趣,让林嫣忆起那晚不一样的傅锦朝。
身上痕迹已全然消散,可记忆是忘不掉的。
“再贫嘴,先罚三杯!”林嫣羞赧不已,抬手敲击一下鼓面,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庭中三位女子齐齐失笑,暂且放过她。
玩闹半个多时辰,弯月升上树梢,三人喝得都有些多。
林嫣也喝了一些,神志还算清醒,吩咐宫婢去端醒酒汤来。
清瑶郡主喝得最多,趴在桌上嘟囔着什么。陈玉浓则倚靠石柱,安安静静的。
而温如,本来握着酒杯,还想喝,酒杯被林嫣抢了去,放到一旁,温如顺势拉住她衣袖,不让她走。
“抢,抢我的酒?林嫣,你生得这么好,要什么男子没有,怎么偏偏抢,嗝。”温如不知触动哪根神经,拽着她衣袖哭诉着,还打了个嗝。
眼见着她要说胡话,林嫣忙挥挥手,让侍立在侧的丫鬟、宫婢们都退远去。
扭头却见温如醉得厉害:“偏偏抢我心仪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