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幼时脖子上有一个小金锁,跟你姐姐的是一对,后面有你的ru名臻臻,这个是你姐姐的。”沐云逸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长命锁,递了过去,“你被歹人掳走的那日穿着一件粉色的云锦,还有红色的老虎鞋。”
沐云岚:“这些我都不记得了。”
小时候的事,她已经记不清了。
唯一知道的便是自己被人牙子卖给乡绅家当婢女,然后一直在那里长大。
沐云逸也清楚沐云岚被掳走时还太小,怕是忘了家在哪里,否则既然活着,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没回来?
他这会儿心里十分懊悔,对那个歹人更是深恶痛绝,恨不得将对方的尸首从乱葬场里找出来再挫骨扬灰。
沐云逸强忍悲痛,又拿出来一幅画像,“这是你姐姐的画像,她跟你是双生胎,打小就长得一模一样,你瞧瞧,是不是?”
沐云岚接过画像,只一眼,她就愣住了。
原因无他,实在是太过眼熟。
不只是容貌,更是那清丽脱俗的打扮和出尘的气质。
这不是丞相府小姐吗?
沐云岚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敢问公子是哪家的?”
“京城沐家,咱们父亲如今是当朝丞相。”沐云逸答道。
沐云岚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她这会儿心虚又害怕,甚至猜测难不成是丞相府知道长宁侯世子在外面养了个跟自己女儿长相相似的外室,觉得屈辱,于是想用认亲的借口将她诓骗回去,然后shā • rén灭口?
亦或是两国交战,朝廷打算派一个高门贵女去和亲,丞相不愿意自己女儿受苦,于是找了自己这么个容貌相似的送过去?
沐云岚平日里看了不少画本子,这会儿心里百转千回,眼神也越发警惕。
“臻臻,你怎么了?”沐云逸看她神色有异,忍不住问道。
“公子怕是认错人了,我生得这么丑,脸上还有这么大的胎记,不过是个乡下丫头,哪儿比得上贵府千金?”沐云岚将画像卷起来,还给对方。
沐云逸听到这话,却是愣住了。
他这一路设想过无数可能,臻臻遭了那么多罪,看到自己,怕是会哭得停不下来。
将人安抚好了,自己便在当地雇一辆好马车,然后带着她归家。
可他怎么都没想过,沐云岚会不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