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卿摇了摇头,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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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任医正悠闲坐在药铺桌前看医书,倒是习惯午时铺子里的清冷。
这个时候,京城的人应当都在茶楼酒馆谈笑风生着。
就如同那三个小辈,怕是早已把他这个老头子抛于脑后。
可偏有怪人在午后踏进这家不起眼的铺子。
却也不像是着急求药。
任医正本想先让那人等会儿。
那两个野丫头还没回来,他自己不会记账。
脚步越来越近,他才从医书上抬起头,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正打算说些什么,却在瞧见来人穿着后默默闭上了嘴。
贵人身着黑色锦袍,头戴玉冠,身量颇高,虽是个年轻模样,但以他在宫中多年经验,一看就是极有权势的。
那腰上挂的玉牌他在宫中见过,应是武官所佩,且至少官居四品。
年纪轻轻官居四品的,他也没怎么见过。
京中虽常有权贵来此采药,但多是下人来买,亲自来这药铺的却不多见,他不敢怠慢,“这位公子请坐。”
沈轩撩袍端坐于对面,四周萦绕着清幽的药草香,夹着几分木舍古朴的芳香,颇为雅致。
墙面挂有不少丹青山水图,他自己也懂画,这些画构图笔锋皆是讲究,当是大家之作。
微微向窗外侧头,便能见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方知何为结庐在人境。
自那日见到药铺施诊后,他总会不自觉地瞟一眼夹在软红十丈的馆舍。
本打算去趟校场,路过东巷看到那块牌匾后,不禁想到昨日阿耶的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