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无法反驳,卫明姝每次过来,也确实只转悠一小会儿,的确算不上和太子熟识。
只是感情这事,哪管见多少面。
这太子当是真心喜欢得紧,怪只怪卫明姝见惯了虚情假意,真有一片赤诚摆在眼前,反而不愿去相信。
这一来二去,才有了宫里那桩事。
卫明姝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打发去了弘文馆,多半也是同她一样,不想把自己关在宫里一辈子。
后来卫明姝也只做了一月的校书,便辞官而去,皇上上和皇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此事之后,卫明姝便有意躲着太子,太子却常常变着法子通过皇上和太后同卫明姝见面。卫明姝本就不喜宴席,常坐完席面打过照面就请辞离去,在这之后离开得就更早了。
太子一个月前被派去徐州,这才刚回来
魏姝仪问道:“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赏画。”
魏姝仪杯中的茶水差点洒了出来,嗤笑道:“他也真想得出来。”
卫明姝懂不懂画,她有切身体会。
她送的那些画,多半也是送给卫侯或是挂到自己的药铺。
魏姝仪理了理衣袖,“也罢,前几日刚做好一幅牡丹图,初五那日便同你去一趟宫中。”
“那便谢过了。”卫明姝忽然想到什么,“上次宴席本想着送你把新剑,但时间太紧,如今剑也快铸好了,过几日托人带给你。”
魏姝仪轻笑,“无妨,只是那”
卫明姝打断道:“你为何对那副狐狸皮子如此执着?”
来过丞相府的人只知这府邸景致颇好,府中一砖一瓦,一石一木皆有讲究,丞相府的程阳县主更是品味颇高。
但若有人去过县主的隐墨阁,怕是要对魏姝仪大失所望。
隐墨阁可以算是县主的藏宝阁,而这位县主不收集琴谱画作,却专爱堆放些江湖上的玩意儿,比如宝剑和暗器。
半年前,魏姝仪向她讨那幅狐狸皮,她以为魏姝仪只是一时兴起。
没想到,这皮子一讨要便是半年。
魏姝仪微垂目光,似是带着些自嘲,“没什么,就是我曾经做了个好梦。”
每个人都有执着的东西,就像卫明姝这些年一直执着于寻找关于玉囊花的消息。
这不过是是她与一个少年的约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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