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认真地端详了一下她这位郎君的相貌,这人双眉如剑,英朗俊逸,这披甲执锐,戎装在身,果真是极适合他的。
卫明姝走上前,准备从他手中接过那块铁甲,“我来吧。”
沈轩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笑容沉了些,“这个可重,明珠你可会换?”
卫明姝只觉得与身前之人距离极近,困在一方狭小的内室,似是能感受到彼此呼吸,她不禁低下了头,“那我以后学着些,郎君再出征,我也好帮着些。”
沈轩没有应她,有些迟疑地开口,低语幽幽地传入她的耳朵,似是在蛊惑人心,“明珠,我能抱一下你吗?”
卫明姝没有应答。
他们除了大婚头两日,似乎真的就是发乎情,止乎礼,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就是牵手,没有什么其他逾距的举动。
她本是觉得这样挺好。
她现在思绪极乱,只感觉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宽大的臂膀将她笼在怀里,那铁甲虽冰冷,但贴在她后背的双手却是那般暖和。
卫明姝没有回应,呼吸却也乱了些。
沈轩微叹,松开了手。
果然还是得慢慢来。
“刀剑无眼,郎君此去,一定要万般小心。”
“嗯。”沈轩看向她,眼神越发深邃,“等我回家。”
从前枕戈而眠,命悬一线,他为着他母亲和大黎,因着年少时她的一句话将性命交送给了沙场。
从未有人同他叮嘱过这些。
这只是一次剿匪,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可却哪里都不太一样了——
终是多了一些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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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轩走后,卫明姝又睡了一会儿,醒来却觉得心里莫名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