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铭与沈轩坐于院中。
“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沈轩问道。
卫明姝正从房内走出来,身上多裹了件披风,手中拿了些金疮药。
她以前在猎场,也不免会被一些树枝划伤,这些伤药也是经常备在此处。
沈轩目光随之而动,没由来地说了句,“他自己会处理,你放到那儿就行。”
燕铭正低头看着手臂上划的刀痕,闻言莫名其妙地抬眼看了眼沈轩。
卫明姝将药放在桌上,手上的动作顿了片刻,不禁觉得好笑。
“哦。”
她也没打算给燕铭包扎。
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在想些什么。
卫明姝亦端坐在一旁问道:“你们可是和什么人起了冲突?”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和你们分别后不久,便走进了那西泽山的深处去猎些东西。这次来的多是有些功夫的人,就跑得远了些,后来在山谷深处碰到了一批胡人。”
西泽山本为宣帝随意圈画之地用于作乐,其深处便不再为皇宫管辖,从沧州而来之人有时也会途经西泽山。
卫明姝和沈轩对望了片刻,似是都想到了什么。
“胡人?”卫明姝问道;“可是商队打扮?”
“应当是。”燕铭道:“他们似是在押运着什么东西,我们本以为是在此地迷路的商队,本打算上前询问一番。
那些人似是也看到了我们,用胡语说了些什么,竟是拿着刀不由分说地砍了过来。”
燕铭想想还是有些后怕,“幸好我们来的人武功亦不差,人手也算太不少,随身也配有刀剑,只不过还是双拳难敌四脚,好在天黑了些,我们便将马弃了,让马继续跑着调虎离山,从另一个方向顺着小路摸了回来。”
沈轩道:“我们白日亦在这附近碰到了一批胡人商队。”
“你们也碰到了?”燕铭喃喃自语,“最近这胡商也真是不老实。”
卫明姝道:“白日那批商队本就有些古怪,现下看来,这两批商队应当并非毫无联系,甚至可能是同一批人。”
“何处古怪?”燕铭问道。
卫明姝道:“京畿附近山势险峻,多雨之时常常阻路,利特商队常年往来京城,应当并非头一回遇见此事,偏偏此次绕道而行”
卫明姝顿了顿,抬眼道:“今日同我交谈的那使节,便更是古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