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轩不为所动,“有法子让你看。”
“?”什么法子?
河面一片平静,白月笼下一层白纱,画舫摇摇晃晃飘过江面,穿过一座座石桥,卫明姝坐于榻边,却是浑身动弹不得。薄纱红裙还在,红带却束在了另一处,裙摆堆在两人身上,隐约遮住好景。
坐在身后的人前倾,热气扑过来,“看到了吗?”
卫明姝不答,忍得辛苦,却是激起一阵不满,身后的人又问了一遍。
小船摇晃了一下,卫明姝勉强睁开双眼,透过琉璃窗,便看到愈发靠近的石桥。
靠近桥洞,河水变得湍急,小船顺势直下,船沿碰上石壁,忽地一阵颠簸,白颈仰起,语不成调。
河边酒楼里,歌女咿咿呀呀的唱着江南小曲,遮住隐约呜咽声,画舫穿梭在桥洞下,穿堂风趁虚而入,小船猛地晃动起来,激起层层浪花,荡开一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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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暖阳透过琉璃窗,照亮船舱,火炉内新添了炭火,烧得火旺。薄纱夹在棉被下,露出一角,一只藕臂搭在床边,雪白上交缠的几道带痕和指痕未消。
阳光打在脸颊上,一声吆喝乱了梦,垂在榻边的纤手动了动,睁开朦胧的双眼,意识逐渐回拢,一幕幕荡回脑中。
昨夜她也不知是怎么睡过去的,如今想起只觉得羞愤难堪。
门外的人走进船舱,手里提着几个油纸包,刚关上门,话还没出口,便见一个枕头迎面而来。
那劲道软绵绵地,沈轩轻而易举地躲过,低身捡起,把油纸包放在桌上,将枕头塞到床头,扶着人坐了起来,“醒了?”
卫明姝看了眼身上的红裙,又将被子往上提了提,气势汹汹地剜了一眼,“骗子。”
那人没有答话,回身拿来架子上的衣服,伸手将人捉了出来。
卫明姝盯着他看了半天,没有动作,“你转过去。”
沈轩手下动作一顿,“你自己换不了。”
“”
只得任由人摆弄一番,抱到桌边,卫明姝坐在凳上,这才感觉到船似乎再向回走,“我们是要走了吗?”
“嗯,你先吃点东西,回船上再睡。”
卫明姝拆开油纸包,咬了一口枣糕,心情好了些,“还要几日到?”
“两日。”沈轩似是心事重重,忽地灵光乍现,好商好量道:“要不咱们不去临安,先去湖州杨家,等我回来再去?”
“好端端的,去什么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