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自己改日亲眼去看看那方子。
诚蕴看二人一个还伤着,另一个比起前些日子倒像些人样,只是好似心思也飘到了九霄云外,叹了两声,向两人嘱咐了两句,“此地也不宜久留,慈安既已死,那人恐怕过些时日便会找上来,你们在山上养一两日,尽快下山吧。”
也不再同两人多说什么,起身便要离去,却是被沈轩叫住,“真人留步。”
“世子还有何事?”
沈轩直直对上诚蕴的目光,沉声问道:“真人刚才口中说的‘那人’,可是之前居于淮南那位?”
诚蕴脚步一顿,转过身去,眼中俱是惊讶,“你怎么”
沈轩轻笑,“猜到的。”
他之前也从未怀疑过康王,康王早些年与他母亲相识,同太后还是熟交。
也是在湖州遇袭后,他才隐约察觉到惠帝让他去江南的真实意图。
或许惠帝一开始忌惮就不是京城的那些支持三皇子的党派,而是手握北境大权的沈家和曾在西境掌握兵权,如今又在淮执掌一方势力的康王。
惠帝想让他沈家在江南牵制住淮南那边的兵力,他们两家中若有一家要反,就势必要在江南或淮南一带起冲突。
这样一来,两家势力皆会有损,介时就算惠帝真的因病驾崩,太子也的江山也能坐的稳当。
只是惠帝当也没想到西蕃在此时大举进攻,而本该留给太子辅政的魏丞相被牵连了进去。
于是只得将太子调出京城,以保皇室继承,因此他才能在杨家见到太子。
卫明姝听到沈轩说的话,却是愣在原地。
淮南
据她所知,居于淮南,权势最大的就是康王。
可那康王,既是当年扶持庆帝上位的大功臣,这些年为大黎鞠躬尽瘁,执掌西境抵御外敌,那么多年也没有想要反过。
当年庆帝驾崩前,曾令康王上交兵权,康王也毫不迟疑地将兵权交接给了曾老将军,后来惠帝让其迁居江南,康王也二话不说照做了。
那康王妃虽是嚣张跋扈,可到底只是站在上位者姿态,也没做什么不敬皇权之事。
卫明姝想了许久,串联起所有事情,便也觉得一切都说得过去了。
沈轩直盯着诚蕴,见她似是知道隐情,继续问道:“所以那人这么多年,一直装出一副宽仁忠良的模样,博得贤明,百姓赞颂,背地里却与胡族勾连,乱我大黎西境,皆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谋夺江山?
为何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