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那马上坐着个风姿秀丽的女郎,惹得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但没多久,一个高大的郎君就牵着马,给牵走了。
他一直以为他女儿,是个极其稳重的性子,等到马车行到了石板街,他还不相信,以为自己看错了。
而且,谁又能想到,那清冷矜贵的小王爷,在大街上给秦江昭当了一路的马前卒?
而秦江昭就心安理得地坐在马上,十足惬意。
秦江昭也有点面热,还是赵云琅率先跟秦世安打了招呼,“爹。”
秦世安忙应道:“诶。”
他顿了顿,憋出一句:“最近怎么没回家里吃饭?”
秦江昭心道:都分房而居了,如何一起回娘家?
但这话也不能对着她爹说,就温声回道:“女儿和王爷最近实在忙了些,过几日再打算。”
秦世安点点头,欲言又止,想说秦江昭,要不要在外面,还是给他女婿留点面子。
酝酿了半天,还是算了,他叫马夫先行一步,不打扰了。
秦江昭也觉得自己有一点点过分,但她爹的马车过去了,她又坦然起来,使唤使唤自己夫君,又不犯国法。
只要他不抗议,就行了。
赵云琅虽然面无表情地牵着马,但实则,从头到尾,还真没有抱怨过一句。
到了王府大门,他就这样施施然牵着马进了府。
守卫低着头,心中还很忐忑。
他也没说什么,就走过去了。
到了马房,他还伸手,把秦江昭从高大的骊渊的背上抱了下来。
但快要走到寝殿,他却突然发作起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路上,都在生闷气。
一把搂住秦江昭的腰,拉到自己身侧,他漆黑的眸中满是偏执,“谁许二姐姐出府的?我不许你擅自出去,你若再这样……”
秦江昭抬手抚上他的胸膛,柔声安抚:“知道了,别激动了。”
赵云琅根本不信她会乖乖接受照办,怕是又来哄他。
他紧紧盯着秦江昭,声音森冷,一字一顿道:“二姐姐若再如此…”
他停了片刻,才接着道:“余生,就请离我远点儿。”
他真心,受不了这个折磨。
“说什么呢?”秦江昭闻言,心里不是滋味。
她蹙着眉,嗔怨道:“我如何离你远一点儿?”
她轻颤着眼睫酝酿了半天,才轻声道:“自请离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