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义转头,便看到一个二十多岁身穿道袍的男子,睡眼惺忪的从一处拐角后走出来。
“晚上不睡,白天不醒,整天鼓捣那些破烂法阵,老子每月辛苦赚来的银子都被你给败光了,让你帮着干点活就叽叽歪歪的。我告诉你,这单买卖要是做不成,可没钱给你买灵石和符纸。”
“行啦行啦知道啦,说的好像你吃了多大亏似得,你的钱还不是靠我才赚来的。”
青年道士揉着眼睛走过来,不满的抱怨道。
“就你话多!”
张孝义扬起手在青年道士的脑门上弹了一个脑瓜崩,继续骂道。
“我是你师父,你的本事还不是我教的。”
“你不过就是教了我识字,然后扔到师门的典籍堆里,这也算教?”
青年道士梗着脖子不服气道。
“识字不是教吗?那些破烂书要不是我辛辛苦苦,费尽心力保管了几十年,你上哪自学参悟去!”
张孝义据理力争道。
“行行行!你有理,你说的都对,行了吧!”
青年道士摊摊手无奈道。
“小王八羔子,早知道你如此不孝,当初就该让你在河里淹死,也好过现在整天气我。”
张孝义对徒弟的认错态度非常不满意,忍不住又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两个脑瓜崩下来,倒是让青年道士清醒了许多,扁了扁嘴巴,没再继续言语,好汉不吃眼前亏嘛,等老东西老的起不来炕哪天,再新仇旧怨一起报。
见徒弟不言语了,张孝义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说道。
“让你的小弟们找一找,是哪路朋友瞄上了这里。胆子可是不小,连骆恒伟都敢招惹,我猜应该是路过的,没搞清西凤关的情况,缺了盘缠,想搞点干粮钱。”
青年道士闻言从怀中取出一叠符纸剪成的小人和一块灵石。
灵石一看就是最低档次的低品灵石,且光泽黯淡,上面还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细小裂纹,里面蕴含的灵气明显已经所剩无几。
青年道士将一叠纸人平摊在左手掌心,右手拿起灵石在腰带上挂着的一个物件上蹭了一下,灵石立刻发出朦朦的光晕,这是内部灵力被激发了的迹象。
青年道士立刻将灵石覆在纸人上,口中念念有词。
待念完咒语,灵石光晕渐渐暗淡,直至最后完全熄灭,咔咔几声,裂纹蔓延,而后碎了。
旁边看着的张孝义满脸的肉痛,一块灵石就这么报废了,这小王八羔子真他娘地是个烧钱货!
便在这时,青年道士掌心中的小纸人却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竖立了起来,足足有三四十个。
小纸人们飞出青年道士的掌心,然后绕着他上下飘飞,显得很是高兴的样子。
“好啦好啦别玩了,有正事要做呢。去周围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青年道士伸指弹开一只想往他耳朵眼里钻的小纸人笑道。
小纸人们得到号令,立刻便四散飞走。
过不多时,陆续有纸人飞回,贴在青年道士的耳边,做出一副说悄悄话的姿势。
而青年道士也做出侧耳倾听的模样,不时还会点点头。
待所有纸人全部飞回,青年道士摊开左手,纸人们便纷纷回到掌心处躺平,十分的乖巧。
青年道士将一叠纸人小心收好,这才说道。
“整座大院包括周边的屋舍都查过了,没有可疑的人。也没发现有人做活留下的痕迹。”
“你确定你的小弟们没有遗漏?”
张孝义道。
“爱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