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日头晒,您戴上帷帽。”
主仆三人离船登岸,兆杨看到码头上有一男子手腕上系了一条蓝色布条。
“小姐,接应我们的人在那儿!”
那人显然也认出了他们,赶紧便迎了上来,“是李家娘子?”
李襄宜点点头。
“我叫齐陵,同纪何是至交,他给我写了书信让我来接应你。”
“齐公子,有劳。”
齐陵带着他们三个人来到扬州城东的一处宅子,是一个二进的宅子,他们主仆三人住倒是够了。
“这处宅子是按照纪何的意思置办的,李娘子你就安心住在这里。纪何当你是妹妹,那你也就是我齐陵的妹妹了。”
李襄宜很少遇见齐陵这般自来熟又热情的人,初来乍到的陌生感很快便被他冲淡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有劳齐大哥。”
她粲然一笑,齐陵顿时就脸红了,他颇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哈哈,这都是小事,你们就放心在这住着。我的铺子就在前面的街道上,若是有事你就派人来找我。”
“那我便不打扰了,你们舟车劳顿还是早些休息。”说完齐陵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小姐,我们进去吧。”
“走吧。”
这宅子在他们来之前显然已经收拾过,床褥都换了新的,随时能住下。
只是这做饭倒是难倒了他们,若是劈柴生火这些事,兆杨手到擒来,可是做饭一事他从未做过,更别提喜鹊了,喜鹊打一进宫起就是在李襄宜身边伺候的,那平日里吃穿用度比很多大户人家的小姐还要好,她连生火都不会。
最后实在是没法子,兆杨只能跑去街上的酒楼打包了些饭菜回来,三个人凑合吃了便早早休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襄宜全然不知远在京城的李彻此时正在为找不到她而发火。
“马上就要一个月了,一个月的时间你们连个人都找不到,本王平日里养着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废物?”
“王爷息怒,兆杨大人一路上将痕迹打扫得很干净,属下实在是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再去找!”
“是,属下告退。”那人立刻起身离开,生怕慢一慢又要承受靖王的怒火。
“兆松,你去找人。”
兆松有些迟疑,“王爷,近日康王和太子都有动静,属下不能离开您。”
“本王叫你去找人!”人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根本无法放心。
上次当街劫持便是康王的手笔,康王不知从何处知晓他同李襄宜两情相悦的事情,一直在暗中盯着她,显然那次只是小打小闹警示一番,若是动了真格,他不在身边如何能互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