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一怔,犹豫道:“娘娘,是否先遣人过去说一声,也好叫永昌伯府有个准备。”
景禾站起身的动作一顿,摇摇头,“不,瞧瞧去,低调一些的好。”
换好衣衫之后,景禾戴上幕篱,坐上一辆同样低调的马车,来到永昌伯府。
芳草常来永昌伯府,一来二去,守门小厮也眼熟她,见她来了,只当是皇后娘娘叫长御来传什么话,笑着客套两句便请他们进去。
小厮自然先一步到许静娴院中告知此事,而景禾则是慢悠悠与芳草一同朝许静娴的院子走去。
待进了许静娴的院子,芳草笑着示意许静娴屏退众人后,景禾才揭开幕篱。
此番为免景禾戴幕篱出行过于惹眼,连同芳草等人都戴上了,一路上倒也无人怀疑。就连许静娴,也以为旁边这人只是跟来的宫女。
“娘娘怎的来了?还……这般神秘,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民女说。”许静娴行礼过后,拉着景禾的手坐下。
“你二哥哥怎么样了?郎中怎么说?”景禾笑着摇摇头,问起了许明州的情况。
“打了轮椅坐,行动有些不方便,至于其余的……郎中说只能靠时间去养。”许静娴听景禾提起许明州,神色黯淡几分,叹了口气。
“拿本宫的牌子,到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瞧瞧,也放心一些。”景禾叫芳草过来,吩咐完之后,才看向许静娴,“现在就去,本宫就不露面了。待太医瞧完了,本宫再去瞧瞧你二哥哥。”
许静娴感激地看着景禾,连连道谢。
芳草也不耽搁时间,离开永昌伯府后,赶往太医院。
待芳草走后,景禾犹豫半晌,才对许静娴道:“东厂已经问出来了,那幕后之人……是睿王。”
许静娴瞪大了眼,泪水盈满眼眶,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哽咽道:“是我害了二哥哥……”
景禾安抚地拍了拍许静娴的手背,道:“怎么能是你害的呢。那怎么说,都是睿王好色,又小肚鸡肠,明明自个做错了,还要打击报复。”
许静娴胡乱点着头,却不知到底听进去多少。
太医来得很快,许静娴跟过去瞧了一眼,待太医走了,才回到自己院里来。
景禾早早等在院中,见许静娴回来,牵起她的手,道:“去瞧瞧你二哥哥吧。”
许静娴点点头,路上与景禾讲着太医是如何说的。
景禾仔细听着,心里琢磨回去该如何将此事告知陆远寒。
二人说话间,行至许明州所在的院子外,便不再多言,只叫小厮进去通报一声。
景禾还是戴着幕篱,并未在外头表露身份,小厮不知何人,只当是许静娴哪位闺中好友,许明州也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