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宇文盛坐在她身边,冷冷地命令道:“转过来。”
元倾君双手捂住领口害怕地转过身面对他,脸颊像通红的水蜜桃,仿佛一掐就会出水。
她胆怯地蜷缩在一起,完全不敢看他。
“把手伸出来。”
元倾君的手还在衣口处紧攥着,她震惊地看着他,眼神里显露出一丝怀疑和羞怯。
他该不会是想对我图谋不轨吧!
宇文盛看出了她的想法,无语地摇晃着手里的药膏,元倾君这才知道是要给她上药,羞得无地自容。
“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宇文盛没说话瞪了她一眼,元倾君也不再扭捏伸出双手双脚。
他粗略地抹着药甚至还故意加重力度,惹得元倾君嘶啦嘶啦地叫。
冰凉的药膏和滚烫的伤口贴在一起形成冰火两重天的交错感,让人更加的难受。
“我为什么会晕倒?为什么会突然解开我的枷锁?”她好奇地问着,却没有得到任何答复。
待手脚抹好后,元倾君昂着头主动地将脖子靠了过来。
修长如玉的天鹅颈上的那一圈殷红血迹尤其扎眼,像长满毒刺的荆棘镶嵌在肉里,鲜血欲滴,带着极具诱惑的危险。
宇文盛愣住了,目不斜视地看着她的脖子,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喉结在那一刻上下滚动了一瞬。
他心中蓦然升起一抹愤怒,“你当我是你下人吗?自己擦。”
说罢就将药膏啪的甩在她身上,大步转身离开,留元倾君一脸懵逼地僵在原地。
难道不是他要给自己上药的吗?怎么又生气了,真难伺候。
接下来的好几天她都没有被锁着,但是依旧不能出马车,连续好几个晚上,她都做着相同的梦,并且愈发感觉得真实。
看来她要离那个叫红枫的美男远点,免得他再捅自己一刀。
她掀开车帘便看见宇文盛在她的马车旁骑着马,见她掀开帘子又瞪了她一眼。
她害怕地缩回头,只能隐约透过缝隙看见路上的行人匆匆,举家搬迁。
后来才知道这是要打仗了,还是九州最大的两个国家开战,还听说九渊的帝姬死的时候,她叹了一口气,真遗憾。
不知为何当她听见「九渊」两字的时候,自己感觉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和使命感。
或许,她是九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