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阿衡见识了不一样的将军—说不出的别扭,挺…可爱的。
这夜,高孝瓘了解了不一样的阿衡—顺着毛,逆着毛,心里总是怪怪的,挺…无奈的。
这夜之后,他是高高在上的将军,他是将军身边不起眼的小兵。
一别数日,没有高孝瓘刻意的打扰,阿衡的日子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这一日,晴空万里,晋阳又因为打了胜仗,阿衡和胖子他们一起采买,胖子手头有些闲钱,就想去赌一把。
阿衡的月银没有下来,还欠了将军不少,自然不敢去赌,只在街上闲逛等着胖子回来。
“公子,不是我说你,你这玉佩,值不了那么多钱……”
“扯,你再和本公子胡扯,我告诉你,这是本公子命人,亲自定制的,你给本公子,好好看看…”
这玉佩,不是将军的么!?怎么会在这!?这个人是谁!?怎么会有将军的玉佩!?将军那么重要的玉佩怎么会轻易送人!?还让人当掉!?难不成是这人偷了将军的玉佩……
各种念头在阿衡的脑袋里闪过,她想也没想,直接冲上去,大喊一声:“无耻小贼,将军的东西也敢偷。”
说完上前将少年的胳膊一下子扭在背后。
“你谁啊?……你快放开我…要不我喊人了啊……”
“你还敢喊人!小贼,我带你去见将军。”
“小贼?”宇文宪冷哼了一声,“和这里,还真是八字不合。”
“偷了将军的东西,好敢说,自己不是贼!”
“我偷你们家将军,什么东西了!”
“玉佩,你手中的玉佩,就是我家将军的!我见过,一模一样。”
被阿衡气糊涂的宇文宪,完全忘记了他手里的玉佩,是模仿了另一块玉佩的,两块一模一样,也不是不可能的:“胡扯,这块玉佩,是我五岁的时候,亲自找人刻的,怎么就成了你家将军的了!”
“你还抵赖,跟我走。”说完就拖着宇文宪往外走。
宇文宪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宇文宪了,阿衡的那三脚猫的功夫,也就刚刚趁宇文宪不注意有用,他一个转身,便将形势翻了个个,他将阿衡的手别在他的背后:“就你,还想拿住我!不自量力。”
虽然很疼,但阿衡还是要紧牙关:“我是技不如人,但我行的正,从不做宵小不齿的事!”
“我宵小?我不齿?”宇文宪的目光渐冷,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当面骂他:“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和我有关系么!”阿衡也生气了:“只要有我在,你便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