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让宇文宪送过去,他本打算让他们和好一些:“出什么事了,这么冒失的,闯了进来?”
宇文宪把烧鸡往桌子上一放,用油乎乎的手,抓住高孝瓘的衣袖:“阿衡他,怎么会在这里?”
油乎乎的手让高孝瓘皱了皱眉头:“他不在这里,你让他在哪里?”
“他……”宇文宪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在哪里,都不应该在这里啊…”
高孝瓘以为是说,阿衡的年纪太小:“的确当时因着年纪太小,我赶走过他,但他还是混了进来,再说了,这次的确他立了大功,我断断不能将他赶出去,做过河拆桥的小人”
“混?”宇文宪敏感的抓住了这个字,心里突然明白了大半:看高孝瓘一是一二是二的态度,那阿衡肯定是瞒着他的!
既然阿衡是女孩子,那他那张俊俏的脸,也就很好解释了。
还有他瘦小的身板。
宇文宪在心里暗暗忖道,好像又有哪里不太对:“高孝瓘,你是将军,是吧?”
高孝瓘直觉得今天的宇文宪怪怪的,尤其是看他的眼光。
“作为一名将军,经历了那么多战役,你一定受过伤吧?”宇文宪拐着弯子说:“我能看看,你的伤疤么?”
“不能。”高孝瓘一口回绝。
“我们都是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宇文宪也不退让的说:“除非你是女的”
高孝瓘突的变了脸色,他平生最讨厌别人说他像女的:“毗贺突,你再给我说一遍!”
“你不脱,就是女的!”激将法奏效,宇文宪又加了一把火:“怎么,怕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霹雳哗啦,火星四溅。
“好啊,我可以给你看。”高孝瓘突然说道:“不过也不能白让你看。”
“你说。”宇文宪也很好说话的说:“只要我能办的到的。”
“阿衡有一只簪子,是他母亲遗留的,你去帮我偷过来。”
“阿衡的簪子?”宇文宪惊了惊,话说他到底,知不知道阿衡是女的啊!
“怎么不愿意,偷东西,我记得你很拿手啊。”
宇文宪一咬牙:“偷就偷,莫不是我还会怕他!”
其实,高孝瓘身上确有几条伤疤,但都不深,高孝瓘也不怕被他看。
宇文宪长吁了一口气:“幸好你不是。”
“不是什么?”高孝瓘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你那什么表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