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十二。”贺砺目光盯着晏辞,唤身后的鹿闻笙。
鹿闻笙忙上前来:“阿郎有何吩咐。”
贺砺朝着晏辞那边一抬下颌:“就把行障建在那儿吧。”
鹿闻笙走上前去仔细张望一番,回过头道:“……阿郎,那边已经没有空地可建行障了。”
贺砺抬眸瞥他一眼:“这是问题?”
鹿闻笙会意,忙道:“不是问题,某这就去办。”说罢朝晏辞走去。
贺砺抱着双臂跟着走了过去。
“什么?要我把行障拆了给你家主人腾地方?是你脑子有病,还是你家主人脑子有病?卫国公又怎样?卫国公就可以不讲理了?”晏辞又岂是好惹的,一听鹿闻笙说贺砺要他把行障拆了,当即跳起脚来。
行障里他的朋友们闻言,都纷纷钻了出来。
“晏郎君请注意言辞,再敢对我家阿郎出言不逊,小心我对你不客气!”鹿闻笙虽然也觉着阿郎的要求很无礼,但阿郎无礼归阿郎无礼,旁人对阿郎无礼就不行!
“出言不逊又怎样?你们挑衅在先,便是告到圣人那儿,我也不怕!”晏辞梗着脖子叫。
他的狐朋狗友们在后头纷纷附和:“就是,欺人太甚!”
“呦呵,挺横啊,来比划比划?”戚阔受了伤,本来应该在府中休养,但来曲江池畔光明正大看长安美女的机会他岂肯放弃?硬要跟来。此时见居然有人敢跟贺砺叫嚣,当即便鼻青脸肿地撸着袖子往前走。
贺砺伸出一臂拦住他,对晏辞道:“既不怕,你过来。”
“过来就过来,当我晏辞是被吓大……”晏辞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贺砺面前,一句话还没说完,对方的拳头就照着他的脸招呼了过来。
“砰”的一声,他侧着身子跌出去,鼻血狂飙。
这一拳让敌我双方都惊呆了。
晏辞的朋友是没想到贺砺居然会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动手。
鹿闻笙和戚阔则惊讶于,阿郎他居然亲自动手。
要知道除了在战场上和回长安那日为报姐仇,阿郎几乎不会对什么人亲自动手,毕竟能用的人那么多,他也用不着亲自动手。
想到这一点,鹿闻笙与戚阔忍不住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被打的郎君,确定不认识,想着也许是以前与阿郎有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