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你自个儿留着用吧,”曹氏垂着眼皮,端起了茶盏,“你腿伤还为痊愈,不必巴巴跑过来,回去歇着吧。”
沈星语被这软绵绵的钉子刺的如坐针毡,解读出来曹氏并不想见她,起了身,顺着曹氏的话告辞。
盛如玥便问:“姨母,我瞧着嫂子本分柔顺,您何故对她不喜?”
照曹氏的性子,就是对一个人不喜也不会放在明面上,她不是轻贱旁人的人,怎么明明晃的打自己儿媳妇的脸面。
曹氏戳她脑瓜子:“你呀,别太过柔善,这幅性情,嫁去丞相府,云丞又是老幺,怕你要被那些妯娌给欺负死。”
曹氏眼睛一嗔怪:“你没瞧见她眼下的红肿?瞧着像是哭了一夜的,听说昨儿个修儿又宿在了书房,她这脚伤尚未痊愈便巴巴跑过来,还是顶着一双肿的跟核桃是的眼睛,怕不是想跟我告状给她做主。”
“她呀,长了一副弯曲肚肠,还得敲打敲打。”
“姨母也先别想这么多,摊上您这么宽厚的婆婆,嫂子也许就是真心想孝敬您,我和新柠以后都要出嫁的,后半辈子,还不是大嫂和二嫂在这后院陪您一辈子。”盛如玥道:“大嫂一夜丧失了娘家,难免心中惶惶然,有不知道的地方,母亲提点着就是,哪有一下子将人推远的?”
“姨母您不是常说,关系是自己处出来的?在我心中,您就是我的生生母亲,有大嫂真心侍奉您,我才能安心出嫁,否则,我在丞相府也是不安心的。”
她抱着曹氏的胳膊晃着撒娇:“姨母您就宽宏大量,别跟嫂子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