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他待她,并没有不同。
她做事谨慎,怎么可能还将这药物留着,早就扔了。
可顾修却说搜了出来,还要将她全家撵出府上,他怎么可以这样绝情!
沉碧孤注一掷的扑过去,抱着他的腿,狼狈的上半身几乎贴在地上:“我是使了手段,可奴的目的是真心的,奴对您的爱慕是真的!”
少女垂泪,看着娇弱可怜,亦深情款款,若是一般的男子,定然要被这情深似海给感动,但顾修不是一般人。
他目光看像房间外头卷着的云,连一个低垂的眼神都不给她,手指很有闲情逸致的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
“药是你自己的下的吧?”
沉碧的心房已经奔溃,哪里还敢撒谎:“爷的身子矜贵,奴不敢给您下药,也舍不得,只能对我自己下。”
顾修:“榛子粉是你下的吧?”
沉碧瞳孔一缩,这么细致的小事情他也知道了:“我算计少夫人,是因为我倾慕您,我就是不想看见您与她琴瑟和谐。”
“爷您并不喜欢她,对不对?”
顾修浓郁的黑色星眉染上冰寒。
“我喜不喜欢她,是我的事,我顾修的妻子,何时轮到你一个婢子算计了。”
“来人,婢子沉碧算计主母,赏十板子,叫阅微堂还有朝辉院的所有下人过来观刑。”
自有小厮进来,拉开沉碧执行家法。
小童没想到自己也会被牵连,直接被调去马房看马,双瑞被提了上去。
顾修给他的说法是,“他的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曹氏回了院子,准备同刘冲家的商量给顾修纳妾的事,想着什么时候办席面合适,没成想,一会的功夫,阅微堂撵了半大的人!
听了沉碧的所作所为,也是被她阴沉的心思吓了一跳。
得亏是她儿子明察秋毫才没叫她得逞,这要是纳进来这样一个搅事精,这家里头不知道要搅和成什么样子了。
她捏着书坐在椅子一动不动,许久,失了魂似的怔楞:“如果从直有他儿子一半聪慧,当年,也不会出了那样的事。”
刘冲家的知道曹氏想起了什么,这世上,最叫男人抵不住的就是女人的深情。
女人对男人深情,对一同分享自己丈夫的同类就会阴狠。
想当年,顾从直有一个表妹,对他那叫一个情深似海,男人总会对深爱自己的女人格外宽容,处处偏袒那表妹,也要求曹氏这个正式处处照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