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之间,相互防备猜忌,多少年没这样相互拥抱过了,此时外人看着,慈父安慰失妻爱子,好感人!
“父皇,儿臣心有余力不足,肯求允顾大人主持太子妃丧仪,求父皇成全。”
包括皇帝在内,殿中人皆是向顾修。
太子殿下这般信任顾大人吗?
顾大人如今可是同九皇子是姻亲关系,九皇子又是太子殿下的死对头,怎么现在又同太子搅和在一起了?
这些朝臣的关系,真叫人看不懂啊。
帝王问:“顾大人,你意下如何?”
闻讯敢来的九皇子拱手,正要替顾修推掉这个差事,却听顾修道:“臣遵命。”
九皇子一想,太子这是想跟自己抢人啊!
他能上这个当吗,自然不能,寻了个机会低声表明自己立场:“看来太子这是狗急跳墙,想拉拢你离间我们呢,顾大人放心,本皇子必然不受他挑拨。”
顾修:“殿下明白就好。”
他慢条斯理卷着衣袖又道:“殿下兄弟同心,见兄长失去爱妻痛苦难耐,心中亦悲愤难耐,晕过去了。”
九皇子:“?”
顾修扶着九皇子胳膊:“殿下晕的走不了路了。”
“来人,快宣钟太医,九皇子伤心过度晕撅走不了路了!”
九皇子心领神会,立刻倒在顾修怀里。
一个眼神示意看过来,袁心会意,立刻亲自跑腿去请太医,顾修又默默补了一句,“皇子公主们皆是身娇肉贵,守灵凄苦,为防止有人再晕,叫太医们全部过来守着。”
很快,太医们皆拎着药箱过来守在侧殿,九皇子软绵无力的靠在圈福椅上,帕子抵在鼻尖,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顾修一个眼神,袁心跟着他悄声出去,两人寻了个凉亭,四通八达的视线,来往行人皆在视线之内,说话最合适不过。
顾修负手而立,袁心禀报道:“是蔡大人诊治的太子妃,我看了脉案,怕自己看不懂,还问了钟大人,从脉案上来看没什么问题,太子妃身子本就熬干了,日日药石不断,五脏衰弱破碎,救不回来也是有的。”
顾修问:“太子妃的遗体上可能看出来什么区别?”
袁心道:“经纱已经覆面,钟大人也看不出什么。”
顾修问:“若是我给他寻到诊脉的机会,可还能看出来什么?”
袁心道:“这个我也问过了,死人没有脉搏跳动,太子妃的身子,想要她的命,不需要用毒,那表面便看不出来,除非是解尸,这点不可能。”
他叹道,“也是够巧的,本来这会子废太子的圣旨都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