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咯噔一下,她来迟一步,让宋宝这个狗东西得逞了!
她心头蹿起一股怒火,绷着一张脸,径直绕过太子进入屏风,太子伸手拉住她,但为时已晚,她从斜角处的视线里,已经看清了床上的情形。
拔步床上,铺着的是纯白的蚕丝床单,床单被弄的皱皱的,上面淋溅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在这凌乱的血迹床上中间趴着一个女子,衣衫半坏,坏的是那种撕成长条状的,好一块坏一块的零散的那种,后背有两道纵向交叉的血痕。
女子的鬓发乱的不成样子,褚三娘看过去的时候,正好对上这张亦看过来的脸。
一张脸雪白似盐珠,左边脸上有一道刺目的鞭痕,满脸挂着豆大的疼痛汗珠,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唇瓣哆嗦的颤抖着,浑身上下透着可怜两个字。
那黑色的眼珠眼神很深,让人想到被虐待的猫狗,一身的伤,无助的看向人。
褚三娘脑子一片空白,僵在了原地,她一只手臂还被太子攥着。
太子原本对于她进来的一瞬间是有一点慌乱的,此刻,见褚三娘看到,像是shā • rén犯露出真实的面目,他反倒懒的掩饰了。
声音冷冷的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去处理小偷和衙役的宋宝已经返回来,进了房间,扫到俩人之间诡异的沉默,识趣的将事情担下来道:“姑娘别误会,这花魁意图不轨,属下用了些特殊手段,同公子无关。”
太子殿下便露出十分坦然的神情,胳膊一揽,手臂圈着褚三娘半张脸将人搂进怀里,让她贴着自己的脸:“乖。”
“别乱想。”
“这些玩意为了勾人,什么都做的出来。”
人被太子揽在怀里,褚三娘目光不动的盯着书娴脸颊上的鞭子血痕一会,回了神智忽的勾唇笑起来。
她推开太子,一步步走到床边,微微躬下身子,涂着蔻丹的修长手指,捏着书娴的下巴两边,虎口一用力,将人的脸抬起来。
她眼睛描摹着脸颊的鞭痕,居高临下的蔑视着床上的女子:“这伤口,我忽然想起来沈星语那个贱人!”
“当初,她就是用我的护甲划花了她的脸来冤枉我。”
“你们这些低贱的人,果然都是一路货色。”
她虎口捏着书娴,半个身子错过去,看向太子:“这种心思诡谲的女子,就该杀了,您说是吗?”
“左右都是玩意,你想怎么玩就可以怎样玩。”
太子回了话,不和她对视,目光低垂下来,给自己系襟带,披外衣,扣玉带。
褚三娘满意的收回视线,书娴的脸慢慢的在她瞳孔中变成了沈星语,手往下滑,捏上书娴的脖颈,虎口用力往一起收,眼中是扭曲的快感:“你这个贱人!”